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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举杯碰了碰。

  忽然,那股痒意一下子消失了,倒是有什么东西好像掉了下来,她只觉得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可周围并未有寒风吹过,她为何会觉得面上发冷?

  信安县主心中不解,还未来得及低头去看,就听到身旁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整个大殿。

  殿中众人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全都看向尖叫声响起处,随后信安县主就瞧见了一张张惊骇的脸,全都对着她的方向。

  她听到有人惊呼:“那是什么怪物?”

  还有女眷直接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皇帝离得稍微有些远,还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得问坐在左下首的明王:“出什么事了?”

  明王往那边瞧了一眼,淡定道:“没事,有人脸掉了。”

  皇帝一时愣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掉了?”他又问了一遍。

  明王喝下杯中的酒,告诉他:“脸,掉了。”

  皇帝自诩见多识广,无论何事都不能让他动摇。哪怕曾经有刺客在宫宴上刺杀他,他都不曾变过脸,但是今日,着实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他的寿宴上,有人的脸掉了?

  听听,这话正常吗?

  好在皇帝只是愣怔了一下,便朝一旁的太子和坐在太子身侧的白休命招手。

  二人同时起身,来到皇帝御座下。

  皇帝吩咐道:“太子去将朝臣安置好,莫要惊扰了女眷,让他们管住嘴。”

  太子恭敬道:“儿臣领命。”

  随后皇帝又看向白休命,面色露出几分无奈:“去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个意外,还是谁送给他的特别的寿礼。

  最好与东平王和北荒王无关,否则……

  等皇帝与皇后被禁军护着离开永寿殿时,太子已经安排好了人手,送与此事无关的朝臣与其家中女眷离开永寿殿,那些皇室宗亲们则被排在了最后。

  禁军在殿内守着,虽然有人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应安王一家还在到处张望,似乎想要寻找信安县主的踪迹,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白休命此时就站在信安县主的桌前。

  他身后是匆匆离去,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的朝臣们,那些人离开后,殿内杯盘狼藉,再无欢腾热闹气氛。

  而此时,信安县主已经发现掉下来的东西是她的脸,她眼中满是惊恐,双手捂着脸,正瑟瑟发抖。

  许则成站在一边,脸上满是恐惧与惊讶,似乎对于这一幕难以接受。

  挨着他们坐的几名朝臣与其家眷并未离开,而是被请到了一旁。方才尖叫的那位礼部侍郎的夫人被吓得不轻,被宫女扶着坐在一旁顺气。

  盯着信安县主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白休命才终于开口,他神色如常,语气更是平静:“信安县主不如与本官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是信安啊,白,白休命,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我才变成这样的!”信安县主哭嚎着,她的尖叫声惊动了应安王,不过他们才起身,就被禁军拦住了。

  “许大人呢,有什么想与本官说的吗?”白休命又看向许则成。

  许则成看了眼信安县主,信誓旦旦道:“在下,在下以为县主定然是被奸人陷害。”

  白休命似乎觉得两人的反应很有趣,笑了一下:“很好,本官就喜欢嘴硬的人。既然你们谁都不想承认,那就先验血脉吧。”

  第126章 第 126 章 我们信安最是孝顺懂事……

  听他说要验血脉, 信安县主身体一僵,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蹿了上来,她心中慌乱,却不敢开口。

  一旁的许则成面上一沉, 质问道:“白大人这是何意?”

  “本官说的不够清楚吗?”

  “王爷与王妃就在此处, 白大人可敢当着他们的面这般说?你不仅是在羞辱县主, 更是在羞辱他们!”

  “验个血脉就算是羞辱?”

  “难道不算?还是白大人以为王爷与王妃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许大人强词夺理倒是很有一套。”白休命看着与他据理力争的许则成,开口道,“来人,将他的嘴堵住。”

  “你敢!你区区一个四品……”

  许则成话音未落, 一旁的禁军已经上前将他的嘴堵了起来,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自然不是这些有修为在身的禁军对手, 只挣扎了几下便被按倒在地。

  他跪趴在地上,身上崭新的官袍沾上了方才不知谁洒落的酒水, 很快被洇湿了一片。

  见到这一幕,信安县主的哭声彻底消失了。

  她僵坐在那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白休命看都没看她,对另外几名禁军吩咐道:“去将司天监监正请来, 另外去明镜司找封旸,让他将蒋言带进宫。”

  他语气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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