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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理会他们。

  等明王走过之后,几人才起身,余光却又瞥见一道颀长身影缓缓走近。

  白休命内着黑袍,外罩一件暗红色广袖外衫,连发冠上都镶着红宝石。虽然一张俊美的脸上无任何表情,却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白休命悄无声息地从几人身旁经过,连脚步声都未曾让人听到。

  几人也并未出声打招呼,而是装作没瞧见一般,各自转开了脸。倒是几位女眷,看得目不转睛。

  等人走远了,礼部左侍郎才淡淡开口道:“这位白大人穿得倒是应景,知晓体会上意,难怪能得陛下看重。”

  “王兄此言差矣,还是要认个好爹才是。”

  那人说完后,几人都默契地笑了起来。

  当日在朝堂上,虽然百官对于处决西陵王一事都是赞同的,对康亲王弹劾白休命之事也无甚反应,但事情过后,朝中却又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一些官员认为,西陵王不管如何,也是白休命的亲爹,身为人子,却送亲爹去死,这等人,怎配与他们同朝为官?

  其中反应最激烈的是翰林院,倒是御史台,反而没什么反应。

  奈何此事已盖棺定论,皇帝听闻朝中传言对白休命不利,直接下旨申饬了翰林院学士,这股风被强行压了下去。

  虽然许多人心中不满,可皇帝态度太过强硬,这件事他们也只能在同僚之间私下说上一说了。

  女眷们对白休命并不了解,并不知其中内情,更不知她们相公究竟在笑什么,只有信安县主知道。

  西陵王事发之后,许则成也回家与她说过这件事,他言语之间便不大瞧得上白休命,说他是佞臣。

  几人自以为白休命离得足够远,说话声音也足够小了,却不知他们的话,尽数传入了走在前面的那对父子耳中。

  明王听得几人的话后啧啧一声:“这些官员,长得丑就算了,还嫉妒我儿,真是不会欣赏。”

  白休命瞥他一眼,懒得理他。

  “年轻人,就该穿些新鲜的颜色,不信你回头问陛下,他定然也觉得你今日穿得好看。”

  “我官袍的颜色一样新鲜,父王若是再将我的官袍藏起来,我以后都不去王府了。”

  “知道了,才几岁大,怎地般啰嗦?”

  白休命抽了抽嘴角,放弃和他讲道理了。

  两人进了永寿殿后,便往一旁的长庆宫去了,此时皇帝与皇后就在长庆宫中。

  一众皇子公主以及与皇帝亲近的宗亲此刻都在长庆宫中。

  往日应安王是没机会进来的,不过今年康亲王和顺亲王接连倒霉,他却被宗室众王爷推举出来,让他出任宗令一职。皇帝虽未应下,却也给了他不同以往的待遇。

  应安王看着被皇子公主环绕的皇帝,心中却在想,不知女儿和女婿可顺利进宫了?前日王妃还念叨着信安,宫宴之后,倒是可以让女儿女婿一同回王府坐坐。

  应安王的心不在焉无人察觉,皇帝与一众儿女亲戚都说了几句话,转眼便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这时大太监来报,吉时将至,该开宴了。

  长庆宫中众人齐齐告退,他们需先回永寿殿。随后皇帝与皇后才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往永寿殿而去。

  信安县主是以吏部侍郎夫人的身份入宴的,位置不算靠前。她对这位置并无不满,还怡然自得地与身旁礼部侍郎的夫人说话。

  两人随意闲聊几句后,众王爷入殿落座,信安县主一眼便瞧见了应安王。

  应安王也在四处看,似乎正在找她。不过可惜,她的位置偏了些,应安王没瞧见,只得回了他的位置上坐下。

  信安县主心中却想着,今日父王竟在宴会前见了陛下,看来之前听到的传言极可能成真,年后,父王便会被推举为宗令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一喜,父王成了宗令,说不定还有机会被晋为亲王,说不得,她还有机会晋为郡主。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是太远了,信安县主收回发散的思绪,又耐心等了片刻,皇帝与皇后终于入宴了。

  两人落座之后,由太子开始,再到下面的众多王爷公主,还有各地官员,一一上前献礼。

  官员献上的寿礼大多并不贵重,却各有巧思,皇帝面上放松,似乎对这些礼物都很满意。

  等官员们献礼结束,最后收尾的却是一直在外并未归京的东平王与北荒王。

  这两位王爷都有重礼奉上,几乎比往年的寿礼贵重了一倍,似乎是在向皇帝表示他们的态度。

  众朝臣与宗室王爷们一时心情复杂,却无人敢在此时多言。

  等献礼之后,皇帝说了几句国泰民安之类的祝词后,便宣布开宴。

  宫女们端着各色菜肴款款而来,乐声响起,舞姬们在殿中翩翩起舞,殿中一派欢乐祥和。

  信安县主又感觉到那股恼人的痒意了,周围有人在看着,她只好侧过身用袖子遮着。

  她使了才许则成用过的法子,一手按着脸,轻轻按揉。

  许则成要应付周围同僚,并不能多关注她。而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股挥之不去的痒意上,也无心与周围人攀谈。

  她就这样揉了好一会儿,一时好一时痒的过了近一个时辰。此时殿中正是热闹的时候,皇帝正在与皇后说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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