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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缓缓流淌,泛来一片冰凉的痒意。

  池镜花抬起头,搜肠刮肚半晌才找到个合适的理由。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风险太大,我得考虑考虑。”

  奚逢秋微微点头,微弱烛光照耀下的表情看上去乖巧极了,唯有蓝色双眸铺上一层古怪而兴奋的笑。

  “说的也是,你好像总是很惜命呢。”

  池镜花不客气地回怼:“惜命是好事!”

  当然,她也希望他也能多在乎一点自己和他人的性命,别总是做一些恐怖的事情。

  奚逢秋轻笑一声,微微垂眸看向地面交叠的模糊人影。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这一点池镜花毫不怀疑。

  想当初,他为了讨伐黑妖,在山匪群里蛰伏那么久,就算被施暴虐待也都可以一笑置之,真的很有耐心。

  深夜冷风从半开的窗户灌入屋

  内,差点吹灭即将燃尽的白烛,烛火明明灭灭,投在墙上的影子被拉长。

  池镜花静静望着他,眉宇间布满疑色。

  “为什么突然想救我?你不是说过一直想杀我吗?”

  奚逢秋隐隐轻叹口气,投在面颊的模糊阴影微微摇曳。

  “因为你若是现在死了,我会很苦恼。”

  池镜花抿唇不语,在心中默默翻译他的话。

  换句话说,奚逢秋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某些东西,所以才愿意保着她的命,等到得到他想要的,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舍弃。

  很好,她果然不该对脑回路不正常的疯子生出过多的期待。

  池镜花摊开五指,只见掌心躺着三根半截白烛。

  “我只找到这些。”

  奚逢秋表情温温柔柔的,“没关系,可以帮我点上吗?”

  这倒没什么问题,蜡烛本就是用来照明的。

  只是令池镜花感到意外的是,奚逢秋居然主动帮她举起蜡烛,而她只需将正燃这的蜡烛火苗引渡奚逢秋手上的那只即可。

  完成起来相当顺利。

  “好了。”

  在池镜花顺利点燃蜡烛后,她笑着抬起头,不曾想她与奚逢秋居然面对面距离这么近,几乎贴着他的额头,闻见他的呼吸。

  奚逢秋没有抗拒她的靠近。

  他长睫轻颤,投在眼角下方的月牙阴影轻轻震颤,他的视线落在与他相隔不过两公分的少女纤细指尖,蓦然想起刚才看见的画面——池镜花在用手抚摸白鹤。

  “你与小白的关系也很好吗?”

  他突然开口,而且还是一个从未涉及到的话题,池镜花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

  “啊……啊?还好吧,应该挺不错的。”

  在她看来,白鹤虽然不会言语,但很黏人,也能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对于养过小狗的池镜花来说,实在很难不喜欢。

  “看来你又骗了我。”

  奚逢秋微微笑着,横在二人中间的两只蜡烛映在他的双眸,眼底闪烁的烛火包裹着少女姣好的面庞。

  “你不是只想跟我好,你跟谁都很好呢。”

  池镜花笑容瞬间凝固。

  这个男配,分明对她无感,却又莫名地占有欲极强,居然连他小宠物的醋都吃。

  “谁说的?”

  池镜花理不直气壮也,“正是因为我想跟你好,所以才跟小白交朋友,这样就能让你知道,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很在意啊。”

  少女眼睛亮晶晶的,鼻尖几乎是挨着他的,炙热的呼吸填满她的鼻腔,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忽然莫名想要她再靠近些,可是近到什么程度却完全没有头绪。

  奚逢秋偏过头,刻意回避她的视线。

  “睡觉吧。”

  池镜花只当他是累了,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把人送回去。

  不想他第二天一早,奚逢秋又来了,这一日,他几乎一直跟着她,但行为举止又没有夹带丝毫的情意。

  这令池镜花感到十分困惑。

  当天夜里,奚逢秋又在她房间里坐了很久,却没说什么话,只是低头无聊地翻着花绳,时不时地看看池镜花。

  等到后半夜,皎白的月光泼进屋内,甚至于比烛火还要亮上几分,斑驳的树影投在墙面上,风一吹,变形的枝影仿佛将他们拖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烛火即将燃尽,池镜花困意来袭,忍不住提醒:“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微不可察地叹气,轻“嗯”一声,抬眸时长睫如蝶翼般颤动几下,蓝紫色的双眸凝视几秒池镜花,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后才抬步往外走。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池镜花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

  浑身力气瞬间被抽尽,额间冒出涔涔冷汗,她只能倚靠门框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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