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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岁一点也不怕地回视:“我快生理期了。”

  “那就用你上面的嘴。”晏听礼指腹压她唇瓣,“话太多,我想堵住。”

  好像又有惹过头,要发疯的趋势。

  时岁立刻见好就收,无辜地眨了眨眼,说:“听礼哥哥,你的脸遮不遮黑眼圈,都很好看,我都喜欢。”

  几秒的寂静后。

  晏听礼冷着脸起身,就着她的水杯灌水。

  “照片删了。”

  “现在。”

  时岁:“删删删。”

  当着他的面,时岁删除照片。

  然后对着他的背吐吐舌头。

  才不删。

  反正可以恢复。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现在的晏听礼,好忽悠得很。

  时间已经到中午。

  晏听礼毫不见外地进厨房找东西做饭。

  有的人就是又菜又爱做,时岁无奈:“我想点外卖。”

  外卖是晏听礼绝对的食物禁区,和垃圾无异。

  眼看他表情淡淡,时岁改口:“或者出去吃。”

  晏听礼:“你觉得我做饭难吃,是吗。”

  原来你都知道啊!时岁鼓腮,没法昧着良心说好吃。

  她觉得,晏听礼坚持做菜,也是为了把他的一切,执拗地倾倒给她接受。

  时岁想了想,没有直接说难吃。

  他们从前的沟通,总是太冷硬,互相戳痛处。

  两个人的长线相处中,语言的艺术也很重要。

  于是她斟酌着说:“可能就是有点淡,多加点调料,就好了。”

  “或者,”时岁思索着,“我陪你一起做,让小蜗教我们。”

  晏听礼眉梢动了动。

  刚刚显露的点点尖锐小刺,似乎也缓缓收了回去。

  他们用冰箱剩下的食材,做了两道菜。

  这天中午,时岁吃到了晏听礼做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虽然过程中,晏听礼还总是表情不明地看调料的配方、产地。

  被时岁一把夺过,库库倒了进去:“快放,这牌子我都吃二十年了,死不了。”

  她口出狂言,得来晏听礼的冷冷注视。

  时岁眨一下眼,立刻垫脚在他脸上亲了口。

  “听礼哥哥,你好会做饭。”

  “好香。”

  晏听礼不说话了。

  饭后,晏听礼还是一副赖着不走的趋势。

  甚至让秘书把电脑送过来处理堆积的工作,也不肯离开。

  就这么赖到晚上她父母回来,夜深不得不走时,他才终于舍得离开。

  周日周而复始。

  清晨时岁正睡得香,晏听礼直接进门,甚至还自带了睡衣,换上就径直往她身边一躺。

  晏听礼这种“私闯民宅”行为,一直持续到十一月中购物节过去,她父母也即将拥有空闲的周末。

  购物节前的最后一个周六,晏听礼躺在她身边。

  “我想结婚。”

  “岁岁。”

  “我想结婚,我要光明正大和你睡觉。”

  “还要每天都做。”

  眼瞧着不能再来睡觉,晏听礼格外不满。

  压着她,在耳边不停地说话。

  用上了“想。”

  算不上强迫,但眸中的渴欲就快能灼烧她。

  他恨不得按住她的脑袋,替她答应。

  时岁偏开眼,稳了稳心神道:“不行,还是太快了,我没准备好。”

  晏听礼唇

  抿成一条线,身上的低气压漫溢出。

  乌黑瞳仁盯着她,又带上偏执的威压感。

  好像又有些拉不住绳了。

  时岁毫不客气,伸手在他额头弹一下:“你正常点。”

  晏听礼略微收敛。

  垂下眼睑,以无声的沉默压她。

  时岁转而用脸颊和他蹭蹭,心平气和道:“我还没毕业,工作也没稳定。结婚太早了。”

  晏听礼唇角弧度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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