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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太怪了。

  如若说她从不曾和齐扶锦接触过,那么这些事情或许就当做一桩秘闻,听听而过。

  可因着知道比旁人多那么一些的东西,现在反倒就像置身在一团迷雾之中,迷迷惑惑。

  她弄不明白这些事情,怎么串也串不起来,干脆不再去想,重新低头吃起了饭。

  倒是杨老爷又问杨期明,“那这太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挽朝想起来了,齐扶锦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还把杨家和太子党绑到了一起。

  太子真出了事,按照林家那胡作非为的性子来说,指不定会要他们不好过。

  可太子会不会出事,杨期明也说不清楚,他不知道那事是真事,还是旁人谣说抹黑太子,如果是真的话太子自然是当不了皇帝的。

  皇位相争,和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在京城中,也躲不开这事,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选谁都会承担风险,如今既和太子绑在了一起,不论其他的东西,那自然私心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因为谈起了这件事情,这顿晚饭用不算怎么好,一家人用过几口就不再用了。

  饭后,杨兆文单独去找了李挽朝说话。

  他向她问起了太子以往的事,他道:“你以往和他在一起过你可知道些内情?”

  李挽朝说他们以前曾是夫妻,那么那些事情齐扶锦可曾向她提起过呢?

  李挽朝是真不知道那些事情的。

  齐扶锦以前在恩文府的时候,自然不会向她提起皇宫里头的事情,而后来到了京城之后,她也不愿意去了解他的事情。

  所以,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一点。

  她对杨兆文道:“我不知道的,他也从来不和我说那些的。”

  杨兆文想了想也是,怕问多了,她要多想,便没再问下去,让她回了房。

  外头出的事,传的那些话,宫里头的人自然知道,贞元帝知道了之后,大发雷霆,下令让人去抓了那些滥说谣言之人,然而已经太晚了,这些东西,早就被传到了民间去,现在,所有的人都开始谈论太子的身世了。

  世上关于美人的谣传本就不算少,死去的惠荣皇后出了那么一桩风流韵事之后,也被人在私底下拿去翻来覆去地揣测。

  大多是说一个美人,在皇帝和王爷之中辗转流连,总之,说的话也都不大好听。

  太子明德惟馨是不错,百姓们自也喜爱这样的太子。

  可如果太子不是太子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按照太子的生辰推算了一下,发现惠荣皇后怀上太子的时候,礼王切实好像是在宫中。

  这样一来,本就不怎么算真的东西,越说越有鼻子有眼。

  这些话于他们来说,像是饭后闲谈,像是无心之言,可无不夹杂着嘲谑与讥讽。

  朝堂之上甚至出现了废太子的风声。

  帝王下令把那个提出废太子的人抓下去杖责五十,废太子的声音是小下去了一阵子,可是到了后来,越来越多人提出来,贞元帝总也不能真去把大臣全都杀了个干净。

  至于太子嘛,出了这桩事情之后,直接就称病不出了,甚至连外人都不愿意去见,前朝的事,全由皇帝顶着。

  初春时节多雨,京城中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下起了雨,一落就是很多天。

  空气中又冷又潮,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湿之气。

  这日傍晚,贞元帝来了东宫,他踩着雨水,上了廊庑,走到了主殿那处,侍奉太子的人在外面,没人守在里面。

  贞元帝眉心紧拧,向看门的喜萍问道:“怎么没人守在里面?!”

  这样的时候,他们竟还敢把他一个人丢在里面。

  喜萍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啊,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都哭了好几回了。

  他眼睛红红的,垂着脑袋回了贞元帝的话,“殿下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进去他就生气。我们打也打不过他,也不敢伤了他。”

  他不知道那天齐扶锦到底和李挽朝说了什么,从酒楼回来之后,他整个人就瞧着怪怪的了,而皇后和礼王的事一出之后,整个人更不行了。

  齐扶锦现在这个样子,就和当初刚离开京城那会一样。

  他不让别人在里面陪他,他们就没办法进去,喜萍只敢每隔半个时辰悄悄从窗户缝里面偷看他一眼。

  贞元帝不再多说,让他打开了殿门。

  现下是傍晚,因着是雨天,天色一直黯淡,殿门被打开了,里头没有一丁点的光,借着殿门外透进的微弱的光看去,殿内非但没有想象的脏和乱,反倒是一片整洁,然而即便如此,还是同枯枿朽株一般,看着没有一点的活人气。

  贞元帝往里面走去,发现齐扶锦还坐在桌案前。

  他看着好像和从前一样,没有为这事伤神。

  只是头发怎么也不束起来呢?怎么衣服也不穿好好呢,就只穿着一件洁白的中衣呢?

  还有啊,殿里头没有一点光,他坐在桌案前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齐扶锦就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的,就坐在那里,听到声音也没有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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