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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旦动了真感情,就很难收回来。

  苻煌此刻只怕对他又爱又恨。

  他真是糊涂了,有时候躺在榻上,想苻煌对他又爱又恨这份心思,就能想到心猿意马。

  他觉得又爱又恨的心态很微妙,一个直男,突然发现自己的兄弟对自己有那种心思,他很震惊,很恶心,但是又对兄弟有很深的感情,割舍不掉,如此爱恨难解,说不定他努努力,苻煌就稀里糊涂地被他搞到手了。

  毕竟苻煌很缺爱。

  这小恶念头总是勾引他。

  啊啊啊啊,他好可怕!

  小爱:“你真的很可怕!”

  苻晔:“我有罪!”

  小爱:“君子论迹不论心,苻煌这样病恹恹的男人的确有一种不同的风味,你心存觊觎也算情有可原。抛却良知的话,还蛮想看你玩他的。”

  苻晔:“不要再说了!”

  他脑海里要有画面了。

  他觉得苻煌虽然阴森,筋骨劲毅,又比他年长数岁,但懂得不一定有他多。

  他要是调戏他,能把他调戏的无所适从。

  把一个皇帝调戏的无所适从,这样那样再黑着脸把他扑倒……

  啊,住脑。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也只能想想了,就连想一下也会有负罪感。他生平没做过坏事,自然也不可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苻煌。

  毕竟苻煌对他来说,并不只是一个男人,还是他名义上的皇兄。

  他现在给自己洗脑就是自己要有大爱。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要想自己怎么做才是对他好。

  于是他就只能更加勤勉学习,以期自己真能有一日为苻煌分担政务。

  这世上不会有比他对苻煌更忠心的臣子。

  他如今学习也不用装了,放开了学,也不用遮掩自己的文化水平了。

  他虽然是程老的弟子,但程老年迈,实际教导他的有好几位名师大才。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他现在学的倒不是琴棋书画和骑射,而是治国之道,理政之学,学的内容涵盖了思想道德,法律,社会学,经济学,农学,包括军事等等许多方面。

  学业枯燥,很苦,但他学这些,总能想到苻煌。

  想当年的苻煌,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学这些东西呢?

  他在走他走过的路。

  他就不觉得辛苦了,反而觉得自己这样离苻煌近一些了。

  他素有贤明,如今位高权重,自他出宫建府以后,登门的络绎不绝,甚至有外地官员回京,也要来拜见他……因为大家都说,他如今出宫开府,是要晋升的前兆。

  身为亲王,再往前进,就是皇太弟甚至皇帝了。

  尤其是萧逸尘和谢良璧他们,帖子都递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几乎都谢绝了。

  他想苻煌肯定会吃醋。

  虽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醋,但苻煌占有欲很强。

  他知道苻煌叫他出宫,也是为他好。

  他自然不能恩将仇报,叫苻煌不开心。

  苻煌本来对苻晔很不满。

  结果这几天探子来报,都说苻晔学习到子时,且一心只读圣贤书,从不与年轻郎君来往。

  他真的很乖。

  乖到苻煌又心疼。

  他又想苻晔不来宫里看他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他把人撵出去的。

  苻晔可是求了他,说不想走。

  他们俩那日的交谈,他其实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当时一夜未眠,急火攻心,头晕目眩,都不太清楚自己都说了什么,但苻晔跪在地上的样子他是记得的。

  他的头疾最重要的就是要心平气和,受情绪影响很大。

  最近京中许多人都患了风寒,他竟然也病倒了。

  他身体本来就很一般,如此病来如山倒,竟然高烧不退 。

  此时宫中一片肃杀,青元宫虽然严禁闲杂人等进出,就连慈恩宫的人也进不来,但太医们都在青元宫没出去,外头就开始有了猜测。

  “只怕陛下病的很重。”孙宫正说。

  太后以前气急了的时候也没少盼着苻煌死掉,但真见苻煌病重,心下也十分哀痛。想着苻晔才走,这病因显而易见。

  真是想不到皇帝用情至此。

  但你说就此心软,成全他,那也实在骇人听闻,哪有因为皇帝为了弟弟生病,就要把弟弟送到龙榻上去的。

  章太后忧虑许久,叫人传秦内监来。

  苻煌自病了以后,精神恍惚,有一日竟然梦见苻晔在他榻前。

  醒来只想他死了,一了百了。

  也就不用受这人世间的苦了。

  正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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