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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在莲花楼醉了酒……”
探子有些不太敢禀报了。
感觉陛下怎么越听越生气。
秦内监轻轻挥手,让他们退下。
自王爷出宫日起,陛下就再也没有出过青元宫。
整个青元宫如今都阴沉沉如一个冷窟,只有刺鼻的苦药味。
他抱手立在皇帝身边。
皇帝裹着苻晔的衣袍,道:“他还真是,无情无义。”
秦内监:“真是的,枉陛下为他食不下咽。”
苻煌看他。
秦内监说:“要不要把王爷叫进宫来训斥一番?”
皇帝这几日脸色发黑,性情乖戾,精神似乎都不太正常,想了想,说:“我已经仁至义尽。”
秦内监:“是。陛下能做的都做了。”
“你说他能忍几日不找郎君?”
秦内监:“今年的新科进士里,俊俏的不少。”
苻煌幽幽靠在榻上,桓王的衣袍鲜美,绯红色的衣袍披在他身上,倒是叫他看起来更为邪肆。
不像阴沉沉的黑龙了。
像一条赤龙。
他几日不眠不休,眼睛通红:“他最好这两日就求着进宫,还能做我的好弟弟。”
第 46 章 王爷进宫啦
秦内监点头称是, 心里叹息,皇帝也就在宫里撂撂狠话了。
王爷如果一直不来,他又能怎么样。
立马叫进宫来训斥一顿, 打一顿, 或者, 强幸了?
他舍得?
自己刚刚撺了那么多火, 怎么也没见皇帝立马传王爷进宫。
此刻倒希望皇帝是个无道昏君。
但皇帝不是。
偏偏他本性不坏, 被情势逼成这样。
偏偏……他自己其实也觉得悖伦是为大罪。
王爷此刻越是风光快乐,只怕他越觉得王爷理当过这样的生活。
皇帝真是爱惨了王爷!
说起来也是奇怪。
王爷对陛下绝对真心, 王爷离宫之前写了数千字给太医院并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内官,真心可鉴。
怎么到了宫外, 一连几日了, 一个信都没叫人递进来。
这其中不知道有什么隐情。他都怕太后和他说了什么。
皇帝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看着实在骇人。
大概慈恩宫那边这几天也是心惊胆战的,他看从王爷离宫开始那天起, 慈恩宫的人就很少外出了。他有次路过慈恩宫,看到里头佩剑女官都在廊下守着, 显然是防着陛下发疯。
然后有一天太后破天荒赐菜给皇帝。
还是孙宫正亲自送过来的。
皇帝自然不会吃。他对太后怨气很大。
太后也就送了这一次, 后面没有再送。
不清楚是被皇帝的冷脸气到了,还是本来就只是做做样子。
又过了两天, 王爷依旧没有要回宫看看的意思。
青元宫的气氛就愈发凝重了。
苻煌站在庭院里看宫阙之上的天,看到燕子高飞。
宫外真是广阔天地。
他吩咐秦内监移宫。
皇帝移宫是大事,要看黄道吉日,要祭天祭地祭祖宗,但皇帝这次不用。
他不是怕触景生情要搬离青元宫,而是要去触景生情……他搬到东跨院去了。
睡王爷睡的榻,穿王爷穿的衣服。
东配殿东西都没少, 还是原来模样。
秦内监觉得皇帝是用桓王的气息和痕迹,筑了一个龙巢。
苻晔日子过的也不轻松。
散了几天心,将京城逛了一遍以后,他就开始跟着程老上课。
太后倒是日日都派女官来,主要给他赏菜。
他当然不缺这口菜,这是太后的慈心。
倒是皇帝没派一个人过来。
苻晔晚上躺在榻上的时候就会想,他到底对皇帝说了什么。
他那天醒来,衣服整齐,不可能做太过分的事情。
酒真是害人不浅。
偏偏他现在要喝点酒才能入睡。
有时候暗暗地想,皇帝虽然叫他出宫,但对他的待遇丝毫不减,心里肯定还是有他的。
想想也是,就连小爱都说,苻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