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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言虽未亲眼见过换脸,却将整个过程都说中了。

  “只有这些?”白休命似乎对这个答案还不够满意。

  蒋言赶忙道:“属下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书中记载,委蛇是远古神明,死后尸身可万年不腐,按常理来说,这张皮即使被割下来,也该一直维持着新鲜的状态,可属下却发现,这皮似乎有了风干的迹象。”

  随后他又补充道:“正是因为这张皮风干失去了活性,所以原本粘合的脸才掉了下来。”

  “风干?”白休命忽然眯起眼,“什么东西能让委蛇皮风干?”

  “这……属下也不知道。”蒋言很是惭愧。

  “你觉得……”白休命语气微顿,“黑火石行吗?”

  蒋言一愣,随后思索起来,然后脸上慢慢露出兴奋之色:“大人的这个想法很特别。”

  他激动地在原地转圈:“黑火石有吸水性,应该能让尸体迅速风干,这办法似乎是可行的,不过属下还要再试验一下才能确认。”

  白休命垂眸看着信安县主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眼前浮现的却是阿缠那理直气壮的小脸。

  烘干衣服,她可真是敢说。

  站在一旁的封旸见到他家大人忽然哼笑出声,那笑容危险得让他浑身一寒,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封旸。”

  “大人……”封旸小心翼翼躬下身。

  “去给他找些黑火石来。”

  “是。”

  封旸未及多想,领命后迅速离去,他才出殿门,那边禁军已经将信安县主与许则成的女儿宝儿带了进来。

  宝儿似乎刚哭过一场,眼睛还是红的,看着有些可怜。

  信安县主见到女儿真的被带过来了,又开始挣扎,连许则成也看向女儿的方向。

  白休命对监正道:“还要再劳烦您一次。”

  监正又用同样的法子替宝儿验了血,玉盘与方才一样,也只闪了一下便灭了。

  “她也非皇室血脉。”

  宝儿抽噎着,她还不懂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验过血脉之后,白休命让禁军分别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又带着监正走向应安王一家。

  见到白休命,应安王尚未来得及反应,反而是应安王妃蹭地起身,面色不善地指着他道:“白休命,你莫要以为有陛下为你撑腰便能够为所欲为,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应安王拉扯着跌坐回去。

  应安王妃瞪向应安王,却听应安王冷声呵斥道:“住口!”

  他们成婚这些年,应安王何曾用这种态度对她,应安王妃一时被震住了。

  应安王虽然在家中窝囊些,但是一个郡王能在京中过得还不错,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成算。

  康亲王和顺亲王的下场在那摆着,他自然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即使面前之人是小辈,该低头的时候也要低头。

  白休命没有与他们计较,对监正道:“劳烦监正先验应安王父子的血脉,随后再验一下王妃与信安县主是否有血缘关系。”

  监正如白休命说的那样,依次为众人验证过血脉之后,开口道:“应安王父子身份无异常,应安王妃与信安县主并无血缘关系。”

  “有劳监正,还请您在此稍候。”

  监正知道他是要去向皇帝汇报了,这种事越少人插手约好,他摆摆手道:“去吧。”

  白休命让禁军带着应安王一家到长庆宫外候着,自己则迈步进了长庆宫。

  宴会草草结束,此时皇后已经先回寝宫了,长庆宫中只有皇帝和明王正在下棋。

  见他进来,皇帝放下手中棋子,问道:“查得如何了?”

  白休命上前行礼,开口道:“可以确认,信安县主并非皇室血脉,也非王妃私生女。她用了非常手段换了脸,替换了真正的县主,吏部侍郎许则成应该是她的帮凶,不过二人一直闭口不言,不愿配合。”

  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棋盘,将上面的棋子都震乱了:“混淆皇室血脉,谋害皇族,他们俩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指着白休命道:“无论用什么办法,撬开他们的嘴,朕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把人换掉的,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还有真正的信安,无论是生是死,都要问出她的下落。”

  “是。”白休命应下,随后道,“陛下,应安王一家正在宫外候着,是否传他们进来问话?”

  皇帝冷着脸道:“也好,朕正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为人父母的,亲生女儿被换了都没有察觉。”

  很快,应安王一家被传了进来。

  他们一家人都显得很沉默,显然尚未从方才验证血脉得到的真相中缓过来。

  给皇帝行礼问好之后,应安王听到皇帝问他:“应安王可知道了现在这个信安县主并非你亲生女儿的事?”

  应安王低下头,嗫嚅道:“刚知道。”

  “应安王妃呢?”

  应安王妃红着眼眶道:“陛下,这其中是否出了什么差错?我们信安最是孝顺懂事,她每月都要回来探望我和王爷,得了些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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