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98
怀信任地拿起这些暗藏杀机的火器,等待他们的不是胜利,而是来自友军武器的无情绞杀。
窗外,北风呼啸着掠过城墙,将远处的烽燧吹得明灭不定。赵莽握紧案头重新调配的火药样本,眼中闪过决绝。这场关乎大明存亡的暗战,才刚刚开始。他知道,要揭开这场阴谋的全貌,不仅要与晋商的财势对抗,更要直面朝堂深处的暗流。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会让那些妄图颠覆江山的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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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再次降临,赵莽带着精心挑选的工匠潜入军械库。他们要赶在雨季前,将所有可疑的雷弹重新拆解改造。而在暗处,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暗焰惊涛
"好狠毒的计谋!"赵莽一拳砸在案台上,油灯剧烈摇晃,将他愤怒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宛如一头困兽。案头散落着破碎的雷弹残片与沾着药渍的棉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与腐肉混合的腥气。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琉璃瓦上的声响,仿佛千万只鼓槌在催促他做出决断。
作为工部火器监最年轻的主事,赵莽见过无数次战场残骸,但此刻手中的证据却让他不寒而栗。三成哑弹内硝酸钾含量不足,遇潮结块彻底失效;七成雷弹表面涂着特殊防潮层,受潮后引信燃烧速度激增三倍。这绝非偶然的质量问题——当明军在东南沿海与倭寇作战时,哑弹会让火炮变成摆设,而敏感雷弹则会在发射瞬间炸膛,将炮手化作血肉横飞的惨剧。
"来人!"他扯开喉咙大喊,声音在空荡荡的衙署里回荡,"取《大明律》和火器监造册记录!"值夜吏员抱着卷宗跌跌撞撞跑来,赵莽颤抖着翻开泛黄的书页,"私通外敌、以次充好者,斩立决!"他的目光扫过晋商王家商号的押运文书,鲜红的官印刺得他眼眶生疼。这批火器打着"特供抗倭前线"的旗号,却暗藏如此致命陷阱。
雨声愈发急促,赵莽突然想起三日前在码头所见:王家商号的货船靠岸时,甲板上除了火器箱,还堆放着印有"扶桑锦缎"字样的木箱。那些箱子缝隙渗出的液体,与他今日从雷弹防潮层提取的药剂散发着相同的腐臭味。倭寇盘踞东南沿海多年,若晋商与之勾结,将这批杀人凶器输送前线......他不敢再往下想。
但仅凭这些推断,如何能让朝堂相信?赵莽抓起案头的银针,针尖还残留着检测防潮层时的青黑色痕迹。这种遇毒变色的特性,源自南疆巫蛊之术,而晋商与倭寇的交易,竟牵扯出神秘的西域毒物,背后必有高人指点。他翻开《异域志》,在"倭国"章节发现一行批注:"其国擅用腐毒之术,常以秘药涂于兵器。"
更让他心惊的是账册记载。这批火器标注的产地是山西太原,可检测出的棉线材质却带有南洋特有的香樟木气息。赵莽抓起放大镜,在押运文书的角落发现了极其细微的修改痕迹——原本模糊的"泉州港"三个字,被巧妙地改成了"太原府"。这意味着,这些火器根本不是从内陆运往沿海,而是从倭寇盘踞的东南港口逆流而上,披上晋商的外衣后再堂而皇之地送往前线。
"备马!"赵莽披上蓑衣冲出门,暴雨瞬间浇透衣甲。他直奔晋商在太原的总号,却见大门紧闭,灯笼上的"王"字被泼满墨汁。门缝里渗出的血腥味让他心头一紧,踹开房门,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七具尸体横陈在地,皆是王家商号的管事,咽喉处插着刻有倭寇标记的淬毒短刀。
"杀人灭口!"赵莽蹲下身,在尸体旁发现半截烧焦的账本残页。借着闪电的光亮,他辨认出"泉州密会倭人少主"等字样,最后一行潦草的字迹写着:"五月十五,白鹭洲......"日期正是三日后。
雷声轰鸣中,赵莽突然想起王承业曾说过的话:"赵主事可知,最锋利的刀,永远藏在鞘中?"那时他只当是商人的炫耀,此刻才明白,晋商与倭寇早已狼狈为奸,用大明工匠制造的火器,屠戮保家卫国的将士。
回到火器监,赵莽连夜绘制雷弹结构图。他用朱砂标注出毒剂渗透路径,在防潮层旁写下:"遇水即化,释放腐毒,加速引信燃烧。"当晨光刺破雨幕时,他已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十二卷密档,可望着这些凝结着心血的证物,他却陷入更深的焦虑——朝中首辅王大人与王家商号同姓同宗,若贸然上报,这些铁证恐怕会在呈递途中不翼而飞。
"大人!"一名亲兵浑身湿透闯进来,"泉州传来急报,三日前运往前线的火器在试射时连环爆炸,参将以下三十七人当场身亡!"
赵莽手中的狼毫"啪嗒"掉在地上,墨汁在证据卷宗上晕染开来,宛如鲜血。他想起那些驻守海防的将士,想起他们临行前喝的壮行酒,想起他们眼中对新式火器的期待。而如今,这些信任却成了致命的陷阱。
窗外,乌云再次聚拢。赵莽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绕过常规奏报流程,直接面见皇帝。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截获晋商与倭寇的密会。他挑选了二十名死士,乔装成商船水手,带着改装过的火铳,连夜赶往白鹭洲。
白鹭洲位于晋江入海口,是个荒无人烟的荒岛。赵莽等人潜伏在礁石后,看着月光下两艘商船缓缓靠近。一艘船舷画着晋商的玄鸟标记,另一艘船头插着倭寇的骷髅旗。借着灯笼的光亮,赵莽看清了晋商一方的领头人——正是本该"失踪"的王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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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火器比上次的更妙。"王承业笑着将图纸递给倭寇首领,"哑弹耗尽明军火药,敏感雷弹自相残杀,等他们弹尽粮绝,你们的武士便可长驱直入。"
赵莽握紧火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死士突然发出异响——一名新兵踩到了枯枝。倭寇的武士瞬间抽出长刀,箭雨朝着礁石袭来。
"点火!"赵莽一声令下,改装过的火铳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