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73

"的匾额,对外宣称是教坊司退下来的乐伎住处。楚红药推门而入,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有人来过。

  她不动声色地检查了门窗,确认没有埋伏后,径直走向二楼闺房。房间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一台造型精美的西洋自鸣钟,钟面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钟摆有节奏地摆动着。

  小主,

  楚红药走到钟前,轻轻抚摸钟面。就在这时,钟声突然响起,整点报时。钟顶的小门弹开,一只精巧的铜雀缓缓伸出,雀喙中叼着一枚佛郎机金币。楚红药取下金币,在烛光下仔细查看——金币边缘刻着一串数字:天字丙戌七六四。

  "军器局编号..."楚红药瞳孔微缩。这是沈墨的警告,意味着军器局天字丙戌号仓库的第七百六十四号档案被调阅过——正是当年辽东战役的伤亡名录。

  她迅速从梳妆台暗格中取出一本密码本,对照编号翻到相应页码。上面记载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事实:当年辽东防线崩溃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泄露布防图,导致沈墨父亲沈炼背了黑锅。

  "果然..."楚红药咬紧下唇。她早该想到,曹无伤收养她和沈墨不是出于善心,而是为了控制可能的知情者。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楚红药闪电般拔出红袖刀,刀尖直指声源:"出来!"

  一个黑影从梁上翻下,轻巧落地。借着月光,楚红药看清了来人的脸——沈墨,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但那双眼睛依然如少年时般清亮。

  "好久不见,红药。"沈墨的声音有些沙哑,"或者说,该叫你楚百户?"

  楚红药的刀尖纹丝不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墨指了指自鸣钟:"铜雀金币,我们的老把戏。"他向前一步,刀尖立刻抵住了他的咽喉,"曹无伤派你来杀我?"

  楚红药的手稳如磐石,眼神却闪烁不定:"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了。"沈墨从怀中取出一块染血的绢布,"司夜阑死了,这是他留下的。曹无伤和张居正勾结,向建州女真出卖火器技术。我父亲和司夜阑的妻子都是被灭口的。"

  楚红药看到绢布上的字迹,呼吸一滞。那是司夜阑的笔迹,详细记录了曹无伤与晋商张氏的接头方式和时间地点。

  "为什么给我看这个?"楚红药没有收刀,"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墨突然伸手抓住刀刃,鲜血顺着红袖刀流下:"因为这把刀是我父亲的,而你手腕上的药纱,是我亲手给你缠上的。"他直视楚红药的眼睛,"十五年前辽东战场上,是我们一起活下来的。"

  楚红药的手微微发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火光冲天的夜晚,两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在死人堆里相遇,互相搀扶着逃出战场...

  "曹无伤已经怀疑你了。"沈墨松开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解药,可以中和乌头毒。如果你决定..."

  楚红药突然收刀入鞘,打断了他的话:"自鸣钟下一次报时是子时,铜雀会带出一枚新的金币。"她快速说道,"上面会有时间和地点,带着证据在那里等我。"

  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愿意..."

  "我什么都没答应。"楚红药冷声道,"现在,从窗户离开,别让人看见。"

  送走沈墨,楚红药立刻开始准备。她取下自鸣钟的机芯,调整了几个齿轮的位置,这样铜雀下次弹出的金币上就会刻上明晚丑时、夫子庙泮池的暗号。

  刚做完这些,楼下就传来敲门声。楚红药迅速恢复钟表原状,整理好表情去开门。

  门外是东厂的番子:"百户大人,督公急召!白莲教在夫子庙闹事,劫持了几个人质。"

  楚红药心头一紧——夫子庙,正是她刚与沈墨约定的地点。太巧了。

  "我马上就去。"她沉声道,转身取刀时,目光扫过左手腕的药纱。

  也许,是时候咬一口了。

  东厂衙门灯火通明。曹无伤正在听取汇报,见楚红药来了,招手示意她近前:"情况有变。白莲教劫持的人质中,有哑巴学徒。"

  楚红药心头一震——那个记录供词时接收她声码警告的哑巴!

  "他很重要?"她故作平静地问。

  曹无伤冷笑:"当然重要。他可不是真哑巴,而是前军器局主事的儿子,潜伏在东厂三年,就为了收集证据。"

  楚红药如坠冰窟。哑巴学徒是军器局的人,那她通过《木兰花慢》传递的所有信息...

  "红药,"曹无伤突然凑近,声音轻柔得可怕,"你审人时哼的曲子,是在给他传信吧?"

  楚红药的手悄悄移向腰间红袖刀:"义父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曹无伤猛地掀开案上的布,露出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正是哑巴学徒,"他已经全招了。你和沈墨,还有司夜阑,都在调查当年的事。"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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