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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本就不需要为难,沈明烛比他还要担忧而积极,“江师弟大抵是遇到危险了, 这两日宗门内鱼龙混杂, 宗主,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闻岳森“啊”了一声,挠了挠头:“但是快开始了。”

  时间都通知下去了,把那伙人全都鸽在前厅是不是不太好?

  “事急从权,众位会理解的。”沈明烛眼神催促谢望尘。

  纪长蘅试图跟上:“那我们也?”

  谢望尘摇头:“我与明烛足够,你们留在这里招待客人吧。”

  这里可是玄清仙宗,自己的地盘,他们两个渡劫,难道还能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

  恐迟则生变, 两人没有过多耽搁。

  到现场的时候,恰见江令舟不知说了句什么惹怒对面的人,于是那对面的修士怒而欺身往前,一手扼住江令舟的脖颈,“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住手!什么人敢在我玄清仙宗放肆!”谢望尘挥手弹出一道灵力。

  灵力在半空被挡住,余劲往两旁散去,惊落远处塘里的残荷。

  花瓣被撕扯得粉碎,飘飘荡荡落在池面。

  一招之间,足够谢望尘察觉对方的实力——起码也是个渡劫。

  可修仙界哪来这么多渡劫?

  明面上修仙界的渡劫不到二十人,这二十个人谢望尘全都认识,他知道其中没有眼前这人。

  是隐藏的、未知的渡劫?

  而且实力至少在渡劫中期以上。

  岳非江冷笑一声,他抬手将江令舟甩了出去,还不忘挥出一道冷厉锋芒。

  那闪着白光的攻势直直循着江令舟而去,江令舟尚且难以稳住身形,更不必谈躲避。

  生死只在这一瞬间。

  但是他心情居然还算得上安定,并不太惶恐,也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来得及惶恐。

  沈明烛出现在了他身后,伸出手拉住了他。

  江令舟得以稳住身形,他站定,看见那道掺杂着浓烈暴戾气息的光束在他眼前寸寸消亡。

  与此同时,谢望尘也已经与岳非江交上了手。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两人已经交手过百招,招招致命。

  渡劫有翻云覆雨、移山倒海之能,放开手交战时方圆十里都得寸草不生。

  自己的宗门自己心疼,谢望尘难免束手束脚,还得分出心神控制以免波及周围。几瞬之后,居然隐隐落了下风。

  要知谢望尘这“修仙界第一人”的名号喊了有百年,百年来从无争议,而今却被一个声名不显的人打得节节败退。

  沈明烛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江令舟放好,用魂力在他周围笼罩一层屏障,没有过多寒暄,上前去帮谢望尘。

  断续丹还没炼好,沈明烛现在还是没有灵力的状态,虽然指间戴了个装满天材地宝的储物戒,可还用不了。

  是以他的武器佩在腰间。

  剑如秋水,映一泓流光。

  长剑出,岳非江心中一惊,寒毛乍起,毛孔战栗地表明眼前威胁,他急忙往后撤去,不得不避其锋芒。

  这一切做完,他才有时间抬眼去望。

  只这一眼便叫他目眦欲裂:“是你!”

  剑术超群、功法诡异的白衣瞎子,下手极为狠厉歹毒,为了一点小事穿过缝隙来追杀他。

  幸好没被这个瞎子摸索到祖冢,要不然还没等到世界毁灭他们就先死了,那他岂不是成了全族的罪人?

  岳非江对给他们造成莫大麻烦的江令舟印象深刻,也知道对方有个师兄叫沈明烛,可他知道得这么详细,却懒得去调查一下沈明烛长什么样子。

  上辈子他的族人追杀沈明烛至人族最后的藏身之地,但他是谁?尯族三大魁首之一,沈明烛这样的小人物,哪配他亲自追杀。

  所以他并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屡次打散他躯体的白衣少年就是沈明烛,就是上辈子那个他只从下属口中听到三言两语、因着江令舟的关系多投向几分注意、卑微而弱小、让他极尽鄙夷与不屑的沈明烛。

  他记得眼前人白绸覆眼,分明瞎子的装扮,却偏偏有着其他人族没有的敏锐干脆。

  ——生死大敌!

  岳非江愤声:“又是你!”

  沈明烛握着剑,疑惑他为何这么激动:“我不认识你。”

  “你当然不记得我,但我对你可是一日不敢忘,恨不得割了你的肉喂狗。”岳非江咬牙切齿:“你已经杀了我一次,难道你还想杀我第二次吗?”

  这话说得奇怪,他分明还活着,怎么就被“杀了一次”?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现在也不是追求公平的时候,人都跑到家里打自己家的孩子了,谢望尘可没心情在乎这是不是以多欺少。

  因着沈明烛加入战局,岳非江也逐渐难以招架,不由得泄露出几分黑色雾气。

  这黑雾实在太具有代表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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