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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突然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口渴的厉害。

  “张梁起…”她下意识地喊了声。

  但无人应答。

  池阮虽然喝的醉,但还是稍微有些意识的,张梁起去沈阳了,不住她这儿了…先前他们俩在这张床上共枕了一个月,虽然他们都早出晚归,但却也是日日相见,清醒的时候不习惯还可以克服,现在不清醒的状态更觉得难熬。

  池阮爬起来在床头柜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指纹解锁之后找到了张梁起的微信,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胡乱的戳着。

  收到池阮消息时,张梁起正烧的晕乎。

  沈阳这段时间的气温实在是太低了,张梁起这一天的戏穿着都很单薄,大衣脱了穿穿了脱,晚上又因为谭沅沅的原因天寒地冻的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在收工回去之后就发起了烧,面颊烧的又红又烫,吓的杨宪当即打电话把剧组的跟组医院给叫了过来。

  医生给他测了体温,39·1度,中度发烧,医生给他打了针,开了一些退烧药,最后跟杨宪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这才离开。

  医生走后,杨宪去浴室拧毛巾,张梁起的手机就是此时振动起来的。

  张梁起勉强睁开眼睛摸到枕边的手机。

  池阮:睡了吗?

  池阮:张梁起你睡了吗?

  紧接着又是一通乱七八糟的表情包。

  池阮:“你…怎么不回消息?睡—了—吗?”

  池阮:“我头好晕,你…怎么不理我…”

  池阮:“张梁起—张梁起—张梁起——”

  张梁起此时脑袋晕沉,四肢乏力,喉咙也涩涩的疼的厉害,他听着她明显醉醺醺的声音,脑海里想到的都是她先前热搜上的视频与内容,心里闷堵的让他有些难以喘息,他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口气,然后将手机静音之后扔到了一旁。

  乔悦洗完澡回来,便看到原本正睡的好好的池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趴坐在床铺上,被子乱七八糟地裹在她的身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发出嘟嘟囔囔的声音。

  “阮阮姐?”乔悦赶紧过去。

  池阮卷着被子抬头,眼睛湿润红肿。

  “呜呜呜为什么不理我…”

  “都不理我呜呜呜…”

  乔悦着急道:“谁啊?谁没理你?”

  池阮嗷呜一声又扎进被褥里,用沙哑闷闷的声音继续嘀咕。

  “不理我…不理我…不理我…”

  ……

  池阮隔天清早醒来时,宿醉之后脑袋还有些嗡嗡的疼,她晕晕沉沉的起床去浴室洗漱,没两分钟,池阮又跟一道旋风似的从浴室里跑出来,也顾不上自己手上的水珠,在颇为凌乱的床上找到角落里的手机。

  解锁之后打开微信,然后便看到了自己昨夜里给张梁起发的一连串消息,又是文字又是表情包甚至还有好几条语音…池阮简单的点开语音,听着自己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面颊快速涨的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找条地缝钻进去…

  池阮注意到张梁起并没有回自己消息,她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他还没有看到,几个小时前发的消息了想撤也撤不回了,她懊恼的呆坐了会,然后给他发了几条还算挽尊的消息。

  吃过早餐池阮又赶到片场继续拍摄,这一天密集的拍摄压下来池阮连摸手机的时间都没有,更是把跟张梁起那事给抛到了脑后,让她顺利忘记了那无地自容的尴尬感。

  关东影视城。

  张梁起坐在开着空调的房车里,他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剧本,但此时脑海里想到的却是池阮昨晚以及今早给他发的那些消息,他昨晚没回她消息,今早她又给自己发了几条消息,抱歉…昨晚喝多了…不要介意等等。

  杨宪坐在张梁起的对面,他不觉得老板此时是在认真看剧本,他从早上起来之后心情就不太好,气压低的能冷死人,要是可以他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但他昨夜里起的烧还没退下,他抠了抠水杯,还是开了口。

  “老板,该吃退烧…药了。”

  张梁起没有回应,头也没抬。

  就在杨宪鼓起勇气准备再开口时,张梁起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水杯跟药片,药片混着热水一起灌下肚。

  张梁起吃完药,杨宪就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忽然,一阵敲窗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平静。

  “张老师?”

  是谭沅沅的声音。

  张梁起没有抬头,但眉头却皱了起来。

  杨宪见状,赶紧起身朝车门口走去,他将车门拉开,随即便看到了站在车门下的谭沅沅,他无视她朝内张望的眼神,下车之后将车门给关紧,声音平淡道:“谭老师,有什么事吗?”

  谭沅沅知道张梁起昨夜里发烧的事,也知道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虽说昨晚她却是有被他那番话给威慑到,其实这几天她都不太敢往她跟前凑的,但现在全剧组都知道张老师被她害的发了高烧,她不管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于是她让助理买了感冒药自己亲自送过来。

  谭沅沅知道张老师的这个助理对自己意见很大,也没有拐弯抹角,开口道:“我听说张老师发烧了,昨晚的事…我买了些感冒药。”说着,她将感冒药朝杨宪递过去。

  杨宪看了眼谭沅沅递过来的药,并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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