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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笑:“撑不撑,我摸摸。”
她们去的迟,打闹不到一会儿,熙熙攘攘人群蓦地哄闹起来,小孩子来回穿梭,险些撞到朱伊伊的腿。不想喜庆日子出意外,她避开三三两两的行人,老实地上了车。
她坐的靠外,头抵着车,焰火绽放那刻,印在她的眸底。
砰——
天空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朦胧的夜色将这座繁华城市笼罩,倏然炸开的焰火像是破开黑色帷幕的一道光,撕开黑暗,迎接光明,火除邪祟。
朱伊伊坐在车里遥遥望着,刚准备掏出手机录像,浓重的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口罩也挡不住。她只好关上车门,隔着车窗录制,但效果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车外的凌麦激动地蹦跶起来,全然把手机录制的任务抛之脑后。
眼睛看到的才漂亮。
朱伊伊也不打算拍,退出相机,准备收起时,界面没有任何提示地弹出一个电话。
是身在纽约的贺绅。
她怔怔地盯着,指腹在挂断和接通之间徘徊。
想挂断,又怕他是有正事;接通,又怕他说些有的没的。
“伊伊!”车外的凌麦忽然拍打车窗,指了指一束银色的烟火,在空中炸开时,比星河还要璀璨,“你看那个,好漂亮。”
她隔着车窗回:“我看到啦。”
凌麦捂着耳朵继续喊:“我姐和姐夫要去桥对面,那边的湖心亭有火壶表演,你去不去?”
朱伊伊急道:“你等等。”
凌麦在外面朝她比了个“ok”。
车外喧嚣热闹,活跃的人气像点燃的爆珠,这个点本该睡觉的朱伊伊都精神焕发,就是吵得耳朵疼。
她升起车窗,隔绝外边的轰鸣声。
掌心的手机仍在震动。
对面的人一直在等她接电话。
朱伊伊舔了下干燥的唇,左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看了眼外面等她的凌麦,选择速战速决地接通:“喂。”
听出她话音里的愉悦,贺绅明知故问:“这么开心?”
“在珠峡看烟花。”
“一个人?”
“废话,”朱伊伊用两根手指头在大腿上走路,这是她的小习惯,“当然是跟麦麦一起,他们在外面看,我坐在她姐夫的车里。”
“嗯,”他又问,“吃团圆饭了吗?”
朱伊伊知道她猜对了,他打电话来就是说些有的没的。大腿上走路的两根手指头一跃而起,在空中劈了个叉,然后落在隆起的肚子上,她无聊地走啊走:“吃了。”
电话那边的贺绅仿佛能看见她无厘头的动作,唇角勾起,胸腔溢出一声笑。声带振动间,似是连着心脏,透出几分低低的磁:“看焰火的时候记得看路,小心一点。”
“知道了。”
看外面越发拥挤的人潮,朱伊伊没再耽搁,戴好防尘口罩,拉开车门,举着手机下车,准备挂断:“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麦麦在等我。”
“去吧,新年快乐。”
朱伊伊耳朵尖发痒,呐呐地“哦”一声:“你也新年快乐。”
“还有——”
他略微停顿:“初三我去接你。”
正月初三到初十,他们要同居七天。
第62章贺绅在给她洗内裤!
国内的新年夜喜气洋洋, 纽约正值青天白日。
因为在国外,贺家过新年也冷冷清清, 在老宅各处装扮一些传统福字和窗花,旋转梯的壁画换成辞旧迎新的主题,金发碧眼的佣人端来沏好的一壶茶,小心谨慎地斟满。
棕暗沙发中心的女人浅啄一口,余光里贺绅迈着漫不经心地步伐下楼,她吹口浮沫:“用餐了吗?”
他换了一身家居服:“佣人送了冰糖雪燕。”
贺安清本吩咐下佣人准备午膳,没想到贺绅和贺米迟迟未到,一问, 才知道改签了航班。
“你们今年回来的很迟。”
“国内有事耽搁。”
“什么事?”她问。
贺绅刚坐下,佣人就为他呈上杯盏,茶香混着热气, 操着娴熟标准的中文:“二少爷。”
他接过:“换了?”
贺家定居海外许多年,除了自己人交谈,多半是讲外文。
老宅的佣人亦然。
没想到今年竟然换了。
贺安清淡淡说:“过段时间我要回趟国,许多年没接触中文,提前适应适应。”
对于她突然回国, 贺绅似是不关心:“去洛杉矶解决集团文件泄露的事情, 耽搁了三四天。”
算是回答她方才问的回纽约迟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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