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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两句后,重重叹口气,瞥了眼朱伊伊的肚子,“没缘分啊,做不了我女婿。”

  又是这些话,朱伊伊耳朵都要听的起茧子了,“那个叫假好人的?”

  她幽幽道:“名字叫成这样没准就不是好人。”

  朱女士抽了下朱伊伊的胳膊,瞪她,一板一眼地纠正:“人家叫贾、皓、仁。”

  “啊疼疼疼。”

  朱伊伊捂着胳膊逃离沙发:“不说了,我洗澡睡觉去。”

  说完,不等朱女士发火麻溜儿地跑进浴室,门一关。

  世界都清净了-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

  冬天洗澡是酷刑,朱伊伊也担心自己感冒,洗澡都是光速,冲完擦干净立马套上睡衣。

  套到一半,瞥见浴室雾气朦胧的镜子时,倏地停了下来。

  她缓缓扭过身,面对着沾了水汽的镜面,抬手擦掉一些。

  朱伊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想起在香港游泳时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她穿了件纯白色的泳装,被贺绅单手揽在怀里,男人青筋若隐若现的手臂,和她饱满软乎乎的胸脯形成鲜明对比。

  对比之前,好像大了一点?

  她犹豫几秒,慢慢地,好奇地揉了揉自己的胸。

  好软。

  好大。

  她好像忽然明白凌麦为什么这么喜欢蹭她了。

  他,也很喜欢。

  浴室门突然被人拍了拍,是朱女士的声音:“你在里面游泳啊,那么长时间不出来,冻感冒了我看你怎么办。”

  朱伊伊如梦初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发着烧,手猛地缩下来,藏在背后。

  跟被人撞见糗事了似的。

  她难以启齿地答应一句:“就出来了。”

  “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朱女士念叨着回了房睡觉。

  朱伊伊有点羞耻地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点儿。

  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怀孕时间越长,越容易想这些事。

  从浴室里出来,冬天的寒气直往身上扑,朱伊伊哆嗦着回到房间,在被子了捂热了才探出手,拿过手机。

  手指下滑,直到停在今天刚联系过的对话框。

  她点开,没发消息,直接转了一笔账过去。

  [你发起了一笔转账4.5]

  那边几乎是秒回:?

  朱伊伊有些意外,怔了怔,打字解释:刚刚吃面的钱。

  然后,就没然后了。

  手机静静地躺在枕头边,第二天朱伊伊去上班都没响应。

  消息没回,钱也没领。

  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贺绅是太忙顾不上回,还是,不想回-

  第二天上班,夏宁西早早地等在办公室里。

  朱伊伊昨晚睡得不错,今天来得早,部门还没人来。

  她刚走进,就受到对面飞过来的一记眼刀。

  “……”

  “备份呢?”夏宁西化着精致妆容,双手环胸,一手摊着,“有的人没忘记昨天夸下的海口了吧?”

  朱伊伊嘴里还嚼着包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咬着,不急着说话。

  她这副沉默的态度落在别人眼里,倒像是没完成工作而心虚。

  夏宁西勾唇:“怎么,没找到?”

  朱伊伊还是不答。

  冬日的清晨冷,她端着保温杯去接水,里面泡了养生茶。

  她浅浅抿了一口:“你希望我找到还是没找到呢?”

  在夏宁西眼里,朱伊伊一直都没什么攻击性,霎时听见她这句夹枪带棒的话有些怔愣,眉头一紧,语气冷着:“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夏副主管,”朱伊伊从包里摸出一个玫瑰金色的U盘,挂在中指,部门的灯光照耀下发着细碎的光芒,“你可能要失望了。”

  夏宁西眸中惊起一丝微波。

  她咬了咬牙,明白自己像是被朱伊伊耍了,从早晨来的那一秒开始就故意做出那副样子,耍她!

  “朱伊伊,耍我是吧?”夏宁西心口起伏。

  朱伊伊安静地看着她,咽下养生茶,正欲开口说话,另一道嚣张肆意的声音传来——

  “就耍你怎么了?”

  标志性的港腔普通话,音色明艳,仅是听见,就能幻想一株艳丽玫瑰。

  朱伊伊循着声音看过去,看清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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