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绅士

,一个球都不给我留?”

  贺绅却连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他。

  南尔倚着球台坐下,转了转手里的杆子,眼微眯。

  京城都没几个人能影响贺绅。

  他父母远在美国。

  整个贺家也以他为尊。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和分量,惹得八风不动的贺绅这么大火气。

  他转球杆的手顿住,试探:“你该不会是遇到朱伊伊了吧?”

  贺绅拎着的球杆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靠坐着球台,伸手拿过一瓶酒,撬开,灌了一口。不经意露出的桀骜与野性,与他一向端着的绅士风范极端矛盾。

  他显然没什么耐心,球杆一扔,外套甩在腕肘间,一副要走的架势:“今天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南尔眼神飘忽:“兄弟间打打球不是事儿啊。”

  贺绅皱眉:“南二,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

  南尔心里没底,不自在地吞咽几下口水。

  说话间,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吕珮穿着毛呢大衣,脚踩细高跟。

  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在,欣喜激动,但还是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贺绅,你也在啊,我还以为南二今天只约了我一个呢。”

  贺绅没回应。

  他转而看向南尔,镜片后的眼眸,凌厉而审视,轻哂:“南二,这就是你今天约我的目的?”

  南尔心虚地找理由:“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出来打球怎么了?”

  贺、南、吕家,三家是世交,他们三个青梅竹马。

  吕珮从年少读书时就喜欢着贺绅,原本贺绅没有表现过喜欢谁,吕珮也就不戳破那层窗户纸,她愿意等。

  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朱伊伊跟贺绅在一起了。

  贺绅与朱伊伊谈恋爱的那段时间,虽然公司上下不知道,但在他们这些朋友圈子里,早就是公开的事。

  吕珮伤心得不能自已,甚至喝酒解愁。

  这些南尔一直看在眼里。

  他想帮帮吕珮。

  毕竟再怎么说,吕珮都要比朱伊伊跟贺绅更相配。

  吕珮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僵滞氛围,她调和几句:“贺绅,你别怪南二了,他就是想着我们三个能常聚聚。”

  南尔挠头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贺绅脸色稍缓。

  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怒火,到底是因为南尔骗他,还是因为在楼下看到的那幕、听到的那些话。

  “没关系。”

  贺绅又变回修养极好的绅士。

  吕珮松了一口气。

  她还怕贺绅因此生她的气。

  她笑:“对了,我最近学了调酒,你们要不要尝尝?”

  南尔要了杯火焰色调的,抿了口:“好烈的酒。”

  吕珮打趣:“就得配你这样冲动型的公子哥。”

  还有一杯冰蓝色的酒,杯口嵌着薄荷和柠檬,给人一种神秘疏冷的感觉。

  就像贺绅那个人。

  吕珮将这杯酒取名为“冰雪融化”。

  “贺绅,这是为你调的,”吕珮有些害羞,“要不要尝尝?”

  “不了。”

  “尝尝吧?”她不死心,仿佛想证明什么。

  贺绅却不再给她半个眼神,只是摇摇头。

  吕珮失望地垂下眼,落寞过后,是一次愠怒。

  在朱伊伊出现以前,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发小,不论如何总归比旁人要亲近一些的。可自打贺绅交往又分手以后,她总觉得,他变了许多。

  比以前还有冷清不少。

  “我刚刚在楼下调酒的时候,好像看到伊伊了。”她状似不经意道,“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呢。”

  贺绅没什么情绪地听,像是不在乎。

  “伊伊才跟你分手,就去找男人搭讪,会不会不太好?”

  贺绅抛下球杆,像是被触碰了逆鳞。

  他给了吕珮今晚第一个正眼:“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评判。”

  语调严肃警告。

  吕珮没这么被人刺过,一下子红了眼。

  贺绅收回眼神,不顾南尔劝阻离开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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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朱女士跟朱伊伊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朋友家住了一星期。

  朱伊伊给她打电话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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