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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胡边娓娓道来:“没事了,你体内的毒已经清除了。”

  事实证明,喝血最有用。

  但有件事池镜花一直很在意。

  站在窗户边的承着阳光照耀的池镜花不解地问道:“那我痊愈以后还会因为不小心吞食他的血液而中毒吗?”

  老神医继续抚着胡子,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两人,语速慢吞吞的。

  “放心,不会了。”

  也就是说,她不仅解了毒,还对奚逢秋体内的毒素产生抗体,虽然她早有预感,但只有得到大夫肯定才叫人放心。

  “谢谢老神医。”

  池镜花甜甜笑道,察觉到奚逢秋的视线自始至终只落在自己身上。

  除了习惯了以外,其实,她也十分在意他,还有他肩胛上的伤口,毕竟,总盯着一个地方受伤可不行,而且每次受伤流出的血快要浸透半边衣裳,怪不得晒再多太阳也总是脸色不好。

  “老神医,你再帮我看看他的伤势吧。”

  听她所言,老神医只转动眼珠,细致地盯着他的伤口扫描几眼,并未帮他诊脉,便得出结论:“没有大碍。”

  倒不如说,伤口的愈合速度惊人。

  “老夫给你们开服药,回去记得上药就行。”

  说罢,老神医迈着缓慢的步伐去了里堂,说是要为他们取药。

  即便池镜花只是旁观者,但往往只有旁观者看的最清楚。

  老神医是不是不喜欢奚逢秋啊?

  也是因为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吗?

  想到这,她不由往奚逢秋身旁挪了半步,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

  坐在阴暗角落里的白衣少年微微扭头,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一直被乌发所掩盖的血红耳铛,他面露疑色。

  不等他问出缘由,池镜花已经轻轻弯腰,落在她脚边的一缕暖色夕阳攀上她的衣裙,晕开一道模糊的光影。

  少女隔着极短的距离附在他耳边说话,是只说给他们两个人听的音量。

  “回去我帮你上药吧。”

  离得太近,属于她的气息、热气又争先恐后地攀附上来,游走在他的四周。

  奚逢秋笑了一下,悦耳动听的声音莫名缱绻。

  “为什么?”

  她只是想通过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哪怕他毫无察觉也没关系。

  倒不如说,她希望奚逢秋不要意识到。

  这本就是她个人的主观意志,没必要强加给对方,只是她想这么做了。

  池镜花灵机一动,搜肠刮肚找了个最合适的理由。

  “因为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

  “嗯,原来是这样。”

  他不疑有他地点头,看样子是信了的。

  池镜花松了口气,悄悄松开五指。

  此时,老神医已拿出一罐白瓷瓶交予池镜花,还有赠予她一副安神的药。

  “额……谢谢老神医。”

  池镜花犹豫着接过,心中更加印证了老神医不喜欢奚逢秋这一事实。

  她下意识地看向奚逢秋,只见他神色淡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有在察觉到她的视线时才会弯眼笑。

  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池镜花抿了抿唇唇,拉住他的手腕告别老神医。

  在二人走后,寂静的医馆忽然传来老人家重重的叹息。

  只觉得可惜。

  姑娘是好姑娘,少年却并非如此。

  当好姑娘池镜花拉着奚逢秋穿过金德镇时,一路都有白鹤作伴,小镇的夜晚没什么店铺开门,只有道路两边人家高悬着的红灯笼用作照明。

  浅薄的光线打在石路上,映出两道一高一低的模糊人影。

  池镜花假装漫不经心,实则越挨越近,一步步试探他的底线,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小指。

  肌肤相处的刹那,冷风裹挟着一声轻笑擦过她的耳廓,钻进她的耳蜗。

  池镜花面颊一热,头也不抬,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话语气壮山河般的从喉咙深处溢出。

  “嗯,对,我就是想跟你牵手了!”

  说罢,她鼓起勇气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五指,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拉着人快步往前袁府走去。

  “好了,天已经黑了,我们赶紧走吧。”

  少女身后扬起的发丝轻微拂过他的脸颊,奚逢秋想要偏头躲避这股痒意,四周却到处充盈着若有似无的甜腻气息。

  这种气息跟他身上飘出的花香截然不同。

  即便很轻,也会叫人心情愉悦。

  然后,紧紧握住。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回到袁府客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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