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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没有。

  同样地,池镜花也没有,仅是停留片刻,便从他的唇上悄然离开,只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但看样子效果卓著。

  她赌对了。

  男配被她安抚着,顺好了毛。

  尽管依旧无法确定他对她究竟有没有一丝爱意,但几次接触下来,已经知道就算是突然袭击,男配也完全不会抗拒她的亲近。

  这点绝对有利于攻略。

  池镜花脑袋虽然清醒,可呼吸全乱了,她仰脸调整呼吸,眼睛亮晶晶的,心跳在加速,声音在颤抖。

  “冷静些,好吗?”

  当唇间的柔软迅速退去,少年微微歪过脑袋,耳铛划过寂静黑夜,扬起泛着丝丝红意的唇,轻声笑了笑。

  “你又在骗我,是吗?”

  “这是有原因的!”

  池镜花边解释边不经意地抿唇,试图消却唇间的残留温度,不知为何却越来越热,附在唇上的色彩越来越鲜艳。

  “其实我本来是打算找你的,但剥皮鬼先到一步,我没办法抽身!”

  她没有说谎,此刻,留在她房间里的尸首就是证据。

  奚逢秋没说话。

  他站在夜色与月光的交界线,冷风轻轻吹拂连着指尖的白丝,一错不错凝望着池镜花,宛若深海的眸中无半分波澜,面上毫无情绪起伏,唯有唇上留有可疑水迹。

  看上去莫名色|情。

  池镜花默默移开停留在唇上的视线,盯住他的双眸,弯起眼睛笑了笑。

  “要不是你刚才来的及时,我肯定活不成,谢谢你,奚逢秋。”

  “没关系。”

  不多时,他已恢复到望日那般温良有礼的模样,朝他轻轻弯了弯眸子。

  池镜花悄悄松了口气。

  “这个。”

  夜色愈浓,耳边响起冷风吹响门窗发出的古怪声响,随后只见奚逢秋轻抬指尖,白丝被动吹拂,贴上她的面颊又落下,带来一阵凉意。

  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他指了指池镜花脖颈处扎眼的血手印。

  “要处理吗?”

  池镜花下意识摸向脖颈,发现血迹早已干涸,只剩未消散的腥臭。

  她无奈叹气,“只能洗澡了。”

  奚逢秋笑得温和,却无比厌恶她身上盖过一切的血腥。

  “可以现在洗吗?”

  现在?

  池镜花微微一怔,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你等等,我去准备一下。”

  话音落下,池镜花便离开房间去烧热水。

  深夜无人帮忙,她在黑漆漆的厨房鼓捣半天才终于烧好一桶热水。

  等匆忙回到房间,池镜花惊讶发现奚逢秋已将剥皮鬼的尸体收拾好,只留下几滩斑驳的血迹,却不知他把尸体搬哪儿去了。

  她眨两下眼睛,抬眸看见奚逢秋抬起右手,指向门外的台阶,唇角含笑,声音轻轻慢慢的,宛如山涧清泉。

  “我坐在那里就好。”

  说罢,他便走出门外,带上房门,坐在他们过去曾坐过的木板上,翻出白丝,低头翻着花绳,乖巧又安静。

  屋内漆黑,池镜花摸出一根蜡烛点上,烛火迅速盈满房间,她赶忙褪去衣裳,钻入浴桶,目光一直紧锁门口那道漆黑的人影。

  虽然她毫不担心奚逢秋会突然推门而入,但像这样彼此间隔着一道门窗,将对方的孤寂身影尽收眼底,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滋味。

  为了不让这股情绪占满内心,池镜花忙不迭地用热水洗净身躯血污,又换了身干净的蓝青色衣裳,总算完工。

  池镜花长呼一口气,为方便行动将长发撩至身后,“吱呀”一声打开门。

  “好了,洗好了。”

  奚逢秋闻声偏头,月光落在他颤抖的眼睫,宛若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

  “外面很冷的,快点进来。”

  见他不动,池镜花索性拽过他的手腕,将人强行拖进屋内,按在凳子上,给他倒了杯茶水,推至他跟前。

  奚逢秋盯着杯盏将近半分钟,却未伸手,又抬眸看向池镜花。

  明明灭灭烛火模糊地倒映在他眼底,包裹住少女的清晰面庞,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她传递出任何情绪。

  池镜花只当他不渴,挨他而坐,沉默片刻,面颊猝然靠近半分,盛若繁星的双眸只有少年一人身影。

  “怎么样?现在没有味道了吧?”

  就算她再傻也该明白,奚逢秋生气的大部分原因不是在于她没有去找他,而

  是不喜欢她身上的血腥臭味,否则怎么可能让她现在立刻洗澡,还特地守在门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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