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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认定为罪魁祸首。

  薛子兰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

  要是薛子兰瞧见李二狗的牛吃他家豆苗的时候能开口劝一句,可能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都怪她,没有开口相劝!

  他决定给薛子兰点颜色瞧瞧。

  村长得罪不起,一个小丫头片子他还是能收拾的。

  考虑到张行舟有个亲兄弟,还有一堆堂兄弟,家里人丁兴旺,吴伯怕张家报复,也没敢做得明目张胆。

  他提起农药机,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摸摸往地里去。

  月光很是亮堂,清冷的光照在大地,为他探况引路。

  他走到薛子兰的菜地,提起农药机对着长势茂盛的菜苗一顿喷洒。

  洒完一片地准备去洒另一片地,奈何中午残存的农药不多,农药机里空了。

  空了就算了吧。

  吴伯发泄掉心中的怒气,没再执着,扛着农药机心情颇为愉悦地溜回家中。

  第二天一大早,张远洋照例过来查看菜地的蔬菜长势。

  昨天他去镇里打探一番,心里有了底,想要办个摊子并不难,他现在就等地里的蔬菜开花结果了。

  等他走近田埂,一看,大惊失色。

  他亲手种下的那些蔬菜苗,不知道发了什么瘟,一夜之间全死了。

  黑土地上残留着一根根触目惊心的枯黄尸体。

  他憋着满腔怒火扯起一根枯死的菜苗,凑到鼻前闻了闻。

  隐隐有股农药刺鼻的味道。

  忍无可忍的张远洋在清晨的田埂上仰天爆出一声粗口。

  “操!是哪个杀千刀的畜生干的!”

  第26章 误食

  张远洋笃定是陈刚所为。

  因为整个村子里只有陈刚对他种菜的行为评头论足过。

  至今他脑海中都能清晰地回忆起陈刚那副阴阳怪气的嘴脸。

  不是他还能有谁!

  一定是陈刚看他亲手种下的蔬菜苗长得青葱茂盛, 心生歹念,趁着没人的夜晚偷偷摸摸过来撒农药。

  天知道他对这片菜地有多上心,每天早晚各来瞧一回, 就怕有个三长两短。

  该死的陈刚, 就这么见不得他好。

  “杀千刀的,我揍不死他我就不姓张!”张远洋恶狠狠地放下报复宣言。

  他站在田埂上扯着嗓子怒吼的声音传入不远处屋子里的薛子兰耳中。

  薛子兰起身出去,一眼瞧见张远洋怒气冲冲从田埂上下来, 再看他旁边的菜地, 蔬菜苗全都耷拉着脑袋, 枯黄的茎叶宣告生命的终结。

  “怎么回事啊这是?”薛子兰皱眉走过去,扯起一根枯死的菜苗, 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这是有人打了药?”

  “对,我知道是谁!”张远洋怒不可遏,“陈刚这个烂心眼, 我今天揍不死他!”

  眼看张远洋撩起袖子要找人算账, 薛子兰拦住他, 追问:“大哥,你搞清楚了吗, 真的是陈刚?”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张远洋指着犯罪现场满地枯死的蔬菜苗,再指指旁边薛子兰完好无损长势喜人的蔬菜苗,“瞧瞧, 这人只药我的苗, 不药你的,分明是跟我有仇。”

  “前些日子陈刚是怎么阴阳我的, 你在一旁看见了吧,不是他还能是谁!”

  张远洋万分悔恨。

  早知道当时动手, 揍人一顿就好了。

  挨了揍这人就会老实,没胆再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可是大哥,你空口无凭没证据啊。”薛子兰回想昨天夜里的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看来对方是等她睡熟了,半夜三更的时候才来下手。

  没人瞧见,也就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地去算账,人家极力否认,张远洋倒成了无理的一方。

  到时候揪扯起来,他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对,你说的有道理。”张远洋到底没失去理智,他沉下脸,愤愤道:“既然他陈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那我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也要把他家里的菜全部药死!”

  他跟陈刚的恩怨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陈刚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得很好,总比他一个孤家寡人要强,不知道陈刚心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拿这种手段针对他。

  以前两人互不待见,见了面也不过打打嘴炮,还没动过真格。

  是他陈刚先不讲武德,干出这种龌蹉事,就别怪他不客气。

  张远洋二话不说赶去村头小卖店。

  小卖店的老板姓杜,不是村里的原住民,父辈饥荒逃难于此,在这里安了家,做起小生意糊口。

  “杜老板!”张远洋站在店门口敞开嗓子喊了一声:“给我来瓶药性最强的农药!”

  一个圆头圆脑的中年男人闻声从店里钻出来,撑在柜台上笑呵呵地看向来人,“哟,是远洋啊,你要买什么样的农药?除草还是除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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