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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

  盛阮一下子哭得更难过了,再也不肯会谢栩,一头扎进过来寻找他的盛嘉衡怀里,带着一脸糊着泥土的泪水,将盛嘉衡的白衬衫蹭成了一幅水墨画,哽咽着委委屈屈地向盛嘉衡告谢栩的状。

  那次摔过之后,盛阮怎么也不肯再坐谢栩的后座,谢栩再提,他便捂着耳朵跑开,这样反复几次,谢栩也不再强迫他了。

  盛阮没有问过简熠之前和奶奶住的地方在哪里。

  简熠载着他,两个人一路无言,穿过静默的小路又进入霓虹灯闪烁的街市,盛阮只觉得骑了很久,这样长的路,哪怕是一个人骑都会觉得累,更何况还载着他一个十七八岁接近成年的男孩子。

  盛阮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简熠,你累不累?我们休息一下或者打车去吧?”

  简熠脚下似乎顿了一下,盛阮一惊,方才揪着衣摆的手害怕得一下子抓住了简熠的腰。

  盛阮察觉到,被他乍然触碰到的简熠像是身体僵硬了一瞬,原本骑得稳稳当当的自行车轨迹突然扭了一下。

  “小心!”

  盛阮身体不稳地偏向一边,他害怕摔倒,于是两只手本能地紧紧搂住此时被他抓住的两侧腰,但好在简熠车技高超,很快又稳住车身,重新稳稳当当地前行。

  “不累,”简熠的声音服从上方传来,很快散在风里。

  “你轻得像羽毛一样。”?

  什么意思?

  盛阮沉默了,在心底问系统:“简熠是在说我长得又矮又瘦吗?”

  系统有点被他无语到了,没有搭。

  【???阮宝,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呜呜呜我是土狗,果然我真的爱这种少年人的热恋!!】

  【今把老婆借给小简用一下,明天还我。】

  系统半天没应声,盛阮只以为它又出什么故障了。

  居然敢说他又矮又瘦。

  盛阮也不再心疼他,径自紧紧搂住简熠的腰,他触碰到简熠小腹上肌肉,忍不住探出一根手指头,轻轻蹭了一下,果真是硬邦邦的。

  不知道是怎么练的。

  “别动。”

  简熠声音低低地有些沙哑,他腾出一只手来,将盛阮环在他小腹上的一双手捉住,盛阮不敢在车上闹他,只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将一双手软软地落在简熠大手里,他靠在简熠背上,叫舒服的夜风吹得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恍惚着听到简熠的声音,

  “快到了。”

  盛阮抬眼环视四周,这里的街区显然不如主城区繁华,街边的门店招牌都普遍有些斑驳,住户楼的外墙上遍布凌乱的涂鸦,有些外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这边的道路似乎不太平,盛阮坐在后座上只觉得晃晃悠悠。甚至路灯都是亮一盏熄一盏的。

  江城是十分繁华的都市,这两天,盛阮见到了他此前见识过的繁华之下的破败老区。

  这里就是简熠和奶奶一起,相依为命17年的地方。

  可能是由于夜深的缘故,街道上人并不多,除了几家烧烤店门口坐着一群光膀子的男人在喝啤酒之外,便只有三三两两结伴成群的男男女女,配饰叮当的,盛阮害怕得将简熠抱得更紧了一些。

  简熠没说话,脚下加快了一些,载着盛阮轻巧地拐进小巷子里,很快停在一幢老楼下,盛阮朝里面望过去,一条窄窄的楼梯径直深入到黑暗之中。

  这里应该称不上小区,一片住宅都是直接挤在这一片,盛阮从后座下来,站在灯下等待简熠,暖黄的灯光打下来,他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尘。

  像是舞台剧里纯洁漂亮的精灵。

  简熠将车子推进楼下的车棚里,才折返回到盛阮身边。

  \"这边楼梯的灯坏了很久。\"简熠一手牵起盛阮的手,一手将手机的电筒打开。

  这灯一直好一阵坏一阵,以前和奶奶一起住在这里时,简熠怕奶奶上看不见路摔倒,还会经常修缮,直到奶奶去世,他便也没再管过这灯,这条楼梯简熠十几年来走过几千上万遍,闭着眼睛也知道每一阶的位置。

  可他现在手上牵着瓷娃娃一般的盛阮,便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生怕一个坎子给他摔碎了。

  这楼梯逼仄得很,又漆黑得吓人,只简熠手上有一点点光亮,盛阮忍不住离简熠更靠近一些,直到清晰地嗅到熟悉的柠檬薄荷味,他才安下心来,两人呼吸的气音交织涌动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简熠牵着盛阮的手上到5楼才停下来,他松开盛阮的手,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又打开灯。

  简熠将钥匙放在桌上,回身对盛阮说道:“进来吧,先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看奶奶。”

  “好。”盛阮紧跟在简熠身后进了屋子,他第一次来简熠曾经的家里,不自觉便有些拘谨。

  房子很小,一眼望过去就能到底。

  进门里边就是厨房,餐厅连着客厅,大概十几平米的样子,杂物很多,却很齐干净。

  身后的门框旁边刻着几道痕迹,盛阮走近了一些,发现这些痕迹旁边写着对应的数字,自己从最下面的歪歪扭扭,逐步变得端正又好看,最上面的刻度看起来很新,停留在186的数字上。

  盛阮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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