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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休息吧。”

  太医留下院判和副院判去对面的西侧殿, 其他人行礼离开。

  屋里只剩左正卿、江天、镇西侯和赵宁。

  顾朔看向左正卿, “他大半夜还把你喊来了?”

  左正卿问:“陛下身体可好?”

  “无妨。”

  顾朔目光在镇西侯身上转了一圈, 夜里皇宫宵禁, 能在这个时候进宫, 想来是苏景同叫进来的,镇西侯果然是苏景同的人。

  顾朔坐在上首, “昨晚发生了什么?”

  江天最有发言权, 他见证了全程, 火速开口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地说个没完。

  顾朔听得头疼, 江天这罗里吧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 “景同让你把徐幼宜抓进来,你找正卿做什么?大半夜的折腾他。”

  江天像吹到一半戛然而止的唢呐,卡在原地。

  这怎么说, 说我怀疑你定的太子可能做局害你, 所以找左正卿帮忙镇场子?你俩刚还亲亲秘密躺一起,我这不成离间了么?

  不过找左正卿镇场子好像也不顶用,左正卿看起来屁股歪到姥姥家了, 不由分说信苏景同。

  左正卿接话:“徐幼宜心思诡谲多变,江统领怕景同关心则乱,心慌意乱下中徐幼宜的奸计,特意叫微臣来帮忙。”

  顾朔没多言,看向镇西侯李侠,“你家世子让你带进宫的东西是什么?”

  “刑讯逼供的两套针。”

  顾朔问:“对他没伤害吧?”

  “不会伤到用的人。”

  顾朔应了一声,又问赵宁,“赵姑娘,你给朕用的药是什么?”

  “独家秘方。”赵宁冷冰冰地回。

  顾朔抬眸:“和景同有关系吗?”

  “无。”

  顾朔沉默,那苏景同手腕怎么回事?他的手腕没一天好的。

  左正卿捅了捅江天,江天不明所以,左正卿使眼色,皇上想问的是苏景同的手。

  “哦哦!”江天赶紧补充:“据他说他的手腕是逼供时崩裂了。”江天把“据他说”三个字说得比较重。

  “嗯。”

  顾朔心里还有疑问,如果毒药沾在纸条上,为什么碰过纸条的苏景同没事,但眼下人多,他也不想在别人面前问,免得叫人以为他怀疑苏景同。

  等苏景同醒了,问问他好了。

  顾朔直觉这件事可能和苏景同的手腕有关系。

  “累了一晚,大家先去休息吧。”顾朔起身,临走前叮嘱镇西侯,“继续跟着你家世子。”

  “是。”

  “江天留下。”

  “是。”

  等人散了,顾朔问,“他说是崩裂的,你怎么想?”

  江天不敢怎么想,只敢说:“伤口裂的时候,他和赵姑娘在一起。”

  顾朔明白了,和逼供没关系,和解药说不定有关系。

  这一天,顾朔照旧休朝。

  前几天休朝,是顾朔要装中毒,麻痹西南余党。今天休朝,是真中毒,顾朔不愿提及此事,但前几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于事无补。

  这一天,御史台发生了件大事。

  西南余党的案子事关重大,涉及到朝中许多大臣,涉及大臣的部分应由御史台来监管,顾朔登基后安排御史台和刑部联合办案。

  御史台在查西南余党案时,今天审到一个西南王亲信。

  据亲信交代,在西南王兵败如山倒,顾朔即将打进京城前,西南王知道要败,想为安排后路。

  顾朔如果活着,西南彻底覆灭是迟早的事。只有顾朔死了,太子未定,朝廷乱了,想当皇帝的人四处冒头,西南才能利用这个机会东山再起。

  西南王让苏景同利用和顾朔的前情往事留在宫闱,留在顾朔身边,必要时可以卖了部分西南王的臣属,取信于顾朔。

  顾悯即刻带西南其他驻军躲进十万大山中,保全自身。

  徐幼宜留在京城,和苏景同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打配合。

  里应外合,徐幼宜负责把毒药送进宫,苏景同负责下药。

  联想到顾朔中毒休朝的消息,御史台炸了。

  御史台大夫詹鹏程死活拉着中书令文良平、尚书左仆宴语堂进宫,苏景同不能留,贻害无穷。

  文良平和宴语堂面面相觑,皇帝前脚刚发遗旨他若驾崩苏景同临朝,后脚就中毒,要说苏景同迷惑皇帝写遗旨、意图夺位也说得过去。

  皇帝的遗旨归遗旨,可他钦点的“太子爷”要是谋害皇帝的凶手,这遗旨还能不能生效,就成问题了。

  “陛下中毒,我们怎么进宫?递牌子递给谁?”中书令文良平问。

  “江统领在,递给江统领。”御史台大夫詹鹏程斩钉截铁。

  “陛下昏迷,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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