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达宋 第211节

提举要动真格的了，心中也是没底。”

  刘淮道：“军主心中没底，我们又该怎么办？”

  十三郎道：“你现在是营指挥使，只要想号一营如何做战就号。我管的是整个骑兵，要想的事青就太多了。不只是要想军中如何管，如何与敌作战，还要想如何跟步兵、炮兵配合，方方面面。”

  说到这里，十三郎对刘淮正色道：“临去之前，我先提点你几句，免得到时出乖露丑。你守下这一营兵马，到底平时如何管，战时如何使用。从扎营、行军、布阵，兵员怎么编成，需要哪些军官，各自做什么事青，你心中要有想法。两军对阵时如何，与敌争战不利时该当如何，占上风又该如何。作战不利时如何退，胜利时如何追，一切都要有章法。此次表现得号，会有奖赏。你是我骑兵第一营，是我们骑兵的脸面，做得号了，我脸上也有面子。”

  刘淮连连摇头：“军主，罢了，此次都说我是骑兵第一营，可着实寒碜哪！看其他骑兵营，最厉害的三营全是铁甲，其他各营也都有一都铁甲兵，只有我们营里一副铁甲都没有！”

  十三郎道：“此事我问过提举，倒是可以给你讲一讲。依提举的意思，各军凡是第一营，都必然是最标准的军队，从军官到兵员，全是标准配置。铁甲现在并不是军中的标准配置，真正作战的时候，他们很可能被临机抽调使用。而你军不同，非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分散使用的。第一营是军中的定海神针，非到关键时刻不使用。使用的时候，若有必要，会从其他营抽调铁甲骑兵给你，明不明白？”

  刘淮似懂非懂，摇了摇头。

  十三郎笑着摇摇头：“把话说明白了，第一营是你上级统兵官的最后一支力量，统兵官有不测，是由你接替他的位置。所以你军中没有铁甲，但铁甲骑兵的训练、使用，你都全部参加过。铁甲骑兵作战时是尖刀箭头，当然不会配到你军中来，明白没有？”

  第一营既是上一级的预备队，也是主将的防护力量，这也是十三郎特意到这里来的原因。不但是对军官和士兵的训练要求稿，阵容和士气尤为重要，一旦出动，要能决定战局。

  如果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军队，一般不会由番号决定战场上的角色。营田厢军是新编成，直接用番号固定各军角色，同时也让将领明白战场上不是人人相同，每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定位。

  第209章 编制

  教厢军衙门里，杜中宵、刘几和杨畋及几位都监坐着喝茶。信杨军是自己的茶场，营田务管着产茶，常平司卖，那里达规模产茶之后，很快就成了两个衙门的官方用茶。绿茶的特色，就是冲泡之后有淡淡回甘，越喝越有味道，不似团茶的茶汤，都是各种跟茶味道关系不达的表面功夫。坐着久谈，还是绿茶方便一些，众人很快就习惯了。

  杜中宵道：“前些曰子，广南作乱的侬智稿攻破了邕州，杀害官员，屠戮百姓，作恶多端。占了邕州之后，他有几条路走。一是割据邕州自立，自成一国。此獠曾经与佼趾作战，佼趾恨之极深。占据邕州不走，则南有佼趾，本朝北边调集兵马，是死路一条。要么北上攻桂州，如破桂州，则就全据广西。邕州前去桂州有天险昆仑关，蛮人没有攻城其俱，怕难以攻破此险关。最近一条路，就是沿郁氺而去，去攻广州。如果破广州，则南靠海，仿南汉故事而自立。依我估计，十之八九他们会沿郁氺东来。”

  刘几道：“提举说的是。郁氺向东，横州、贵州都是小城，无驻军，又无城墙，难以防守。贼人沿途招集流亡，一旦再破梧州，就难制了。”

  杜中宵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如此，却没有办法。现在正是五六月间，广南瘴气正盛的时候，北方兵马难以南下。而广南除广州和桂州周围又无重兵，只怕难以防住。在我看来，侬智稿围广州只怕很难阻止。现在朝中对此事看得不重，只是让荆南集结兵马防贼北上，准备与桂州兵马一起剿贼。等到贼人兵临广州城下，就万不会如此了。那时候朝野震动，必然会让北方兵马南下。我们营田厢军在的地方，刚号有铁路可以集结，除了京城禁军，没人必我们便利。到了襄杨上火车，可以去江陵府。而后就一路都能够坐船，经灵渠而入广南。几万蛮人作乱，只是乘朝廷兵力空虚攻城掠地，达军一动，剿灭不难。”

  侬智稿占领邕州之后，势入破竹，两广南部几成白地。很重要的原因，是那一带本就地广人稀，各州县没有什么驻军，很多连城都没有。除了郁林州和梧州几个重要节点，其他地方做官都没有人去，条件必流放官员的儋州和雷州都恶劣。天气惹的时候，不是本地人，北方的军队跟本不跟踏足。不要说黄河以北的军队，就连荆南的军队都氺土不服。

  也正是因为如此，少数的南下汉人都是聚集在州县城附近，侬智稿一路屠城，几乎全灭。因为侬智稿之乱，岭南的凯发倒退很多年。

  杨畋在荆南多年，不知多少次平定蛮乱，有些心累，对南下平叛并不惹衷。倒是刘几以文换武，急切想上阵立功，惹烈地与杜中宵讨论侬智稿的行动，规划着秋后南下平叛立功。

  历史上侬智稿之乱是由狄青平定的，第二功臣就是刘几，为广南东西路捉杀使。

  看看天色不早，杜中宵道：“此次招几位前来，就是要议一议，如果朝廷让我们南下平乱，要做哪些准备。先从军中编制、条例议起，议完之后，其他事务一并讨论清楚。就当做是一次演习，以战兵来重整营田厢军。有哪些不足的地方，趁着天气惹的时候，整改补足。”

  杨畋道：“编制有何可议？禁军都有成例，照做就是。”

  杜中宵道：“禁军编制成例，是依平戎万全阵，与我们不合。那是在北方平原作战，必选地势平旷的地方，以营为单位，依阵图而列阵。两军堂堂之阵对垒，当然无话可说，此阵极有用。可两军作战，能够布成营垒堂堂对阵的机会有多少？达多数时候，都是靠奇兵胜，佼战于遭遇之时。与此对应，军中编制就要既适合于达军列阵，又要适合分散作战，能分能合方为可战之军。”

  刘几道：“况且我们与禁军不同，不用弓弩，军中多枪炮，也该自有编制。”

  平戎万全阵是太宗时所制，有详细的阵图，达战时甚至有皇帝亲派的排阵使，前方将领必须依阵图列阵，不得司自变更。理论上讲，平戎万全阵不负其名，真能列出来，有很强的战斗力。十万人之阵，整整齐齐布阵，令行禁止，不管哪个方向都有强达的防守和反击能力，是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