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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森夏铃音一边从秋千上起身,像是逃避一样从黑尾铁朗身边退开。
‘当然啦,慢慢思考回复学长就可以了。’
她预想之中黑尾铁朗轻快调节氛围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宽大的手掌轻松攥住她的手腕,没用多大力气,却让她不能再继续向后逃避。
森夏铃音心中一紧,条件反射般抬起头,看到那双直直望向她的金棕色眼眸时,绯红色的眼眸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黑尾铁朗目光沉静带着一种凛然感,认真又专注的神色让森夏铃音无法动弹。
他张嘴说了什么。
回忆定格在这一幕。
森夏铃音抬手抚摸被攥住的手腕,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掌心的热意,明明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深刻的感觉呢?
是因为情绪的转化吗?
那是她的情绪,还是黑尾学长的情绪呢?
两个人一起的话,不管怎么想……
森夏铃音抬手狠狠拍了拍脸颊,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又把脸颊埋进手臂里,发出了小动物一样哼唧的声音,头顶的呆毛也蔫蔫垂下。
明明平常都会体贴收敛的人,在这种时候却完全不肯退让了。
黑尾学长太狡猾了。
森夏铃音柔软的双颊上是浓浓的红晕,她目光朝向一边,含着细碎的光颤抖着。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学长。
说到底,她会在那一刻升起学长会体贴放过她的想法,也是仗着他平时的温柔与包容。
明明想要逃避的人是她,却想要学长能像往常一样温柔体贴为她留好逃跑的后路。
——真正狡猾的人是她啊。
吃过午饭之后,大家并没有直接返回沙滩,而是开始为晚上的烧烤做准备。
临到傍晚,花田阳生去搬烤架的时,木兔光太郎跑过来:“外公,我来吧!”
“没事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外公。”
花田阳生平静道:“外公可是要活到一百三十岁的。”
“噢噢噢外公好帅啊!”木兔光太郎激动地双眼放光,“我也要活到一百三十岁!”
“光太郎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嘛,如果过早上去的话,你外婆会把我们踹都下来呢。”
说完,花田阳生背着手笑呵呵的走开了。
木兔光太郎却紧张地左顾右盼,直到身后传来黑尾铁朗的声音。
“她没在这里。”黑尾铁朗双手环胸依靠在门边,“列夫刚才嚷嚷着要玩烟花棒什么的,小森就带他去买了。”
木兔光太郎松了口气。
“上次合宿时也是,这次也是,木兔你在紧张什么啊。”
“嗯……”
木兔光太郎五官生动地揪在一起,硬挺的头发也像枯萎的花草一样蔫蔫垂下。
“木兔学长,把事情憋在心里会发烧的。”赤苇京治从里屋走出,现在老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其余人都去往了沙滩。
老宅静静屹立在宁静的晚霞中。
“其实也没什么。”
木兔光太郎长叹口气,整个人骤然放松下来一样,走到走廊边,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远处呈现淡紫色的天空。
“只是我个人的——嗯?小纠结?或者说是内疚?赤苇是这么用的吧?”
赤苇京治:“……首先,我要先知道木兔学长你所指的是什么。”
“总之,你先说出来吧,不然憋太久了真的会发烧的。”黑尾铁朗认真道。
毕竟笨蛋用脑就会发烧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木兔光太郎:“你们两个啊!”
深吸一口,他的神色沉静下来。
“在铃音出生之前,我一直都是弟弟。所以,铃音出生后,我真的高兴坏了,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是哥哥了。”
关于幼年时的事情,木兔光太郎记忆并不多,因为开心的事情太多了,如天上的繁星一般细数不过来,但特别开心的事情,他却怎么也忘不掉,这其中很多都是与家人有关的。
铃音是比他小两岁的妹妹,从他记事起就跟在他身后,会扯着他衣摆奶声奶气叫,‘尼尼’的妹妹。
他们一家人对情绪的感知都非常敏锐,铃音更是家里最纤细敏感的孩子。
外婆曾经告诉过他,他的妹妹有一颗很柔软的心,因此要比旁人感知的更多,也因此也会比旁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但是,也正因此懂得痛苦的妹妹,会比别人更加勇敢。
那时候木兔光太郎完全不懂,就算懂了也不影响他想保护妹妹的心情,毕竟他是哥哥啊。
“当时我对这件事是很自信的,直到外婆去世的那天。”
外婆是在他们上小学的时候去世的。那时,铃音刚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一点,就得知了外婆去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