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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镜子终于有变化,身体的确变小了,但在此之前,先变成了另一个女生的身体,然后才渐渐变小。

  薛潮悬着的心也是死了。

  身体是蒲逢春的。

  房泰来瞧他脸色:“另一个玩家?”

  “盛红的目标,看来得手了……”薛潮一顿,不对,杀就杀了,套一层自己尸体的头,就为了耍他?如果不是她清醒片刻却没用异能,房泰来又提了一嘴再勾起他心里的疑点,有异化催着他,他可能不会试,直接结束单元。

  如果被耍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被耍了,这么费力的恶作剧有什么意义?

  盛红别有目的。

  酒吧包间逃走的人是盛红,教学楼在那刻开始异化,后来戴兜帽送证据的人是蒲逢春。

  现在再看,逃走的人真是盛红,送证据的人真是蒲逢春吗?

  房泰来按薛潮说的,手伸进礼服,一怔:“真有缝合线!”

  薛潮背起人跑:“这不是盛红。”

  再找其他疑点,她到现在还没说过话。

  主角和主持人说话没有限制,但异头说话需要发挥头颅的特征,比如东南西北折纸头颅需要开合才能发出人声,花朵头颅需要摆动花瓣,白板头颅、书本头颅需要摩擦写字,刀、易拉罐头颅说话时铁皮也在颤,像照片、学生证、镜子这种头颅,就是包含的人像的嘴在动。

  镜子迷宫里,她没说过话,是因为盛红节省体力不想说……还是蒲逢春的书本头颅被盛红尸体的人头套住,头颅没法动作,不能发出声音?

  蒲逢春不是诈尸,她可能根本没死。

  盛红想取代蒲逢春!!

  她假意转而针对薛潮,背地里真正的目标从来都是蒲逢春,他也给人家做了一次幌子。

  盛红尸体的头颅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像他在公司大厦里的黑袍子工作服,能自动模糊本体的样子。

  有江冥“珠玉在前”,如果他真把蒲逢春当盛红带进广播站,反而坐实了这就是“盛红”,而真正的盛红就能以“蒲逢春”的身份继续游戏,为了那个秘密?

  但回忆起盛红苍老愤恨的脸,薛潮又想,真的只是取代角色吗?

  房泰来跟在后面,丧丧地拽下蒲逢春的蘑菇头套:“她让别人假扮,自己肯定躲起来,不说找不找得到,找到了人家给你一炮,你要是没死,再拉扯一会儿,单元崩成渣了。”

  “我不爱热脸贴冷屁股。”薛潮笑,“交给别人吧。”

  房泰来:“易拉罐头?”

  她好像默认邓达云是他的人。薛潮没解释,说:“来了你就知道了,先去教室拿纸,做点简易的寻人启事。”

  房泰来却叫住他:“不用凑活,办公室有打印机。”

  高三楼层的书本、卷子数不完,办公室三台打印机,已经被房泰来的正面照淹没了,薛潮挑眉:“公家纸是不花钱。”

  房泰来面对满屋子自己的黑白照,表情一模一样的丧:“闹鬼属于不可抗力。”

  她迎宾一样带领薛潮来到电脑前,电脑蓝屏,白色英文字母摆列在一起,像狰狞的鬼脸。

  “我们现在跑,它就会一闪一闪亮晶晶,蓝屏像素变成高清鬼图,还会动,但如果你叫它干活,”房泰来捶了电脑好几下,并说一句“接着打印”,电脑就出现打印画面,“看,多热爱工作。”

  她熟练地打开摄像机,熟练地退后,薛潮反应迅速,背着蒲逢春也退到镜头外,绕到电脑后关闭摄像头。

  房泰来不理解:“墨还够用。”

  “她顶着盛红的头。”

  “她不是主角,照片肯定是没头的半身照……不过身体确实变了,这脑袋就是污染源,‘毒’都扩散到四肢了,凑活凑活吧。”

  “不用拍,电脑里有。”薛潮放下盛红,坐在电脑前,找到三好学生的文档,调出照片,做成寻人启事,打印照片,他也没想数量,“1”就直接打印,三台机器果然闹鬼地同时响应,一张接一张吐纸。

  薛潮抓起一堆,打开窗户就撒下楼,房泰来看他外面撒得差不多了,抓起他跑出门,走廊眨眼间贴满了新鲜出炉的寻人启事,在黑暗里十分诡谲。

  薛潮比大拇指,房泰来老神在在:“资源的合理利用。”

  撒完寻人启事,下一步就等帮手上门,房泰来坐在老师的办公椅里转了转,还在猜来的是谁:“不是易拉罐,向日葵?你支线任务帮过的鬼怪?……都不是,那就和她本人有关,她那个单元的主题是什么?”

  她想到系统里的三好学生代表:“学神的话……学习?考试?竞赛?”

  走廊外,高跟鞋哒哒,飞快靠近,房泰来被刺激出一点灵感:“也是原生家庭?”

  门被打开,先钻进一个贴满奖状的展板头颅。

  第94章

  脚步可见匆忙, 但看到有人在,“蒲逢春”的母亲转脸就维持住体面,她捋正衣摆, 像捋顺怒气乱窜的心,展示板头颅摆得极正,从容地从左看到右,好像在打量办公室, 实则全方面展示了头颅贴的所有奖状与成绩单。

  房泰来敬畏地看了一眼,大到生物竞赛,小到学年组织的作文比赛,全方位发展,还有三好学生、优秀干部等众多评比类奖状,成绩单更是离谱, 不管什么考试、什么学科,全部都是第一名。

  薛潮也看了看, “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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