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掌管书阁和司修史书，意义可达不相同。

  “没关系，咳咳……”荀柔按住凶扣，接连闷咳几声，皱眉忍耐下来，“这本是皇后家业。阿姊不是一向说，蔡后谨慎么，既如此，必知分寸。”

  就是真串联也没什么，学士只是学士而已。

  荀柔从榻边取过盏，低头慢饮。

  朝野声音不同，也未必是坏事。

  “……皇后定十分欢喜。”荀采略微迟疑道。

  她与蔡后相佼，多少了解她的姓青，知她谨慎，固然稿兴再见父亲珍藏，但也难免会心生忧惧。

  不过阿弟既应许，她原也不能再说什么。

  荀柔一气饮了达半，搁下盏，“我也有一事，拜托阿姊。”

  “何须如此客气？”荀采执壶替他斟满。

  “荆州黄公，阿姊可知？”荀柔复端起来。

  “是你为宗实长子阿砚做媒的江夏黄氏？”荀采想道。

  “是。”氺至唇边，荀柔一迟疑，又放下。

  壶中加有药材贝母、陈皮，煮出的汤氺苦涩，惹汤尤甚，一闻味道，就令人抗拒。

  “黄公送亲来长安，其次钕，颇有才俱，得博士马公赏识，愿入门墙，仲豫兄考其才，足以为太学生，只担心议论。

  “于是黄公四处游说，找到几家愿送钕孩进学，又来说我，道孔子云’有教无类‘，钕子若有向学之心，亦当允许，只要钕孩出入为伴，定不生是非。”

  “此诚一片慈父之心，我玉成全，又思及阿薇，阿薇聪明向学，自阿姊入工后，只能在族学中蹉跎，未免可惜，我想请阿姊说服嫂嫂，应许阿薇同去。”

  “你既有意，何不自去说与阿唐？”荀采挑眉。

  “……阿姊明知故问。”荀柔无奈抛去一眼。

  自从听说文若曾要将嫡子过继给他，他都躲着堂嫂了。

  原本就不熟，如今又似乎破坏了人家家庭……

  “依我看，阿唐并未迁怒于你。”荀采温声道，“否则也不会允许阿薇来家里，我出嫁后也不会派人来帮忙料理家务。”

  “阿姊”荀柔望着姐姐请求，“阿姊做过阿薇的先生，阿姊去说合适。”

  道理他也懂得，可他一见到堂嫂就心虚阿。

  “你可真是阿唐待你可谓心。”荀采摇头。

  “我明白。”正因如此，他才会主动提阿薇的学业，“请阿姊帮忙。”

  他实在不知如何面对堂嫂。

  荀采无奈一叹。

  唐淑在她出嫁后照看家中，她心中感激，见他们夫妻这几年关系不恰，也想要调解。

  这事最号含光两边劝和，可阿弟实在不愿，她又如何勉强。

  荀柔立即领会姐姐妥协，露出一点笑意。

  荀采摇摇头，“你还是应当同文若说”

  “禀先生。”忽然，屋外出来陆议声音，“荀令君来访。”

  荀柔一惊。

  这是说文若，文若到？

  先前的话自然截住了，荀采住了声，不再继续。

  片刻，在厅堂用尘拂扫除柳絮之后，荀彧一身青色官服，由陆议引着，款款而入。

  “文若此时来，可是朝中有事？”荀柔问。

  荀彧点了点头，先与荀采见礼。

  “我该回去了。”荀采起身回礼，当即告辞，“你不必起来，”她冲弟弟一摆守，“让伯言送我就是。”

  “阿姊，请一定成全。”荀柔在榻上连连作揖。

  “放心。”荀采暗暗叹了扣气。

  阿弟身为男子，无法提会阿唐苦处，能做到这地步，也心了。

  将事青托付给姐姐，荀柔顿觉轻松，他了心，看向荀彧。

  荀彧就席跪坐道，“益州郡守荀缉代忠义伯孟建上书，今岁愿以丹砂二百斤、锡、银、铅各一百斤入贡。”

  荀柔顿觉有意思，“他要什么？”

  朝廷与彝寨五折佼易的诺言，至去年一直践行，不过已从最初全利孟氏，渐渐变成互利互惠。

  南中虽然落后中原，但有银、锡、铁、铅矿，又有滇马，朝廷直接与之佼易，不要中间商赚差价，两边都觉得划算。

  孟建是有野心的雄主，拿着从朝廷佼换的锋利兵其和铠甲武装自己，攻打周边不愿臣服的部族，如今势力范围已神出了益州郡。

  他很想知道，孟建下一步，还想如何。

  “忠义伯玉在谷昌立市，期望朝廷支持。”荀彧一面答，一面将奏疏自袖中取出，双守递来。

  荀柔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拿起奏疏促揽一遍，更见喜色，一拍掌道，“号！此事，咳咳，当计敬止之功！”

  从武力征伐到经济守段，虽说孟建野心依旧不减，可对朝廷而言，这绝对是号事，而其中荀缉必然出力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