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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可是他从容啊。

  “唉,反正又没人看着,难不成还怕给你抓了?”戚檐把肩膀一耸,“更何况,你说干坏事儿的都遭报应,都病了,可是我现在没在吃药,我可没病。——我就只是个旁观者。”

  “什么?!”袁景的眼睛倏然撑大,似乎要将眼尾撕裂。

  “戚檐。”她一字一顿,“你要说谁无辜都行,你可决计不配说无辜俩字!”

  “你个事事皆要掺和一脚的……”

  “帮凶——!”

  戚檐正要说些意味不明的话加以反驳,谁料颅内忽而传来一阵剧痛,像是叫人从里头拿着钝刀劈了一遭。

  他阖上眼,生理性的泪水在三秒内便把浓睫给泡透 。

  三段破碎不堪的回忆在他脑内铺开,恍恍惚惚间,他看到自个儿在花园里抓着一只沾满泥土的手拖动,看到自个儿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向某人,还看到自个儿把原先握在鬼玩偶手上的刀接过去,在粗石上磨利。

  他大喘着气,将那些潮湿的空气都贪婪地吸入肺中。

  “我是帮凶……”

  我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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