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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吗?”

  梁漫秋语气愤怒,她目光严厉地看着掀桌子的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冷声说道。

  梁漫秋看着温温柔和气但是当她真的生起气来的时候,那冷冰冰的眼神以及绷紧的唇角,莫名的让人有些害怕。

  那个年轻男人看见她过来后,便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但是他转念一想,这只是个女人,他在怕什么呀?

  这么想着他便又梗着脖子一脸不服地看着梁漫秋:“关你什么事啊?老子掀的又不是你的饭桌。”

  梁漫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朝厨房里面喊了一声。

  随着她话音落下,四个带着高高的厨师帽的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艹”

  看到走出来的四个彪形大汉,刚刚嚣张起来的年轻男人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漫秋,大声喊道:“不是吧?至于吗?”

  梁漫秋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全部给我出去解决。这是国营饭店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四个膀大腰圆的大师父便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男人低声暗骂了一声,然后对一直站在他身边没说话的年轻姑娘说道:“姐,咱俩先走吧?黄雨他们我们下次再找机会?”

  见到那年轻姑娘点了点头过后,年轻男子便拉着他的这姐姐迅速地离开了国营饭店。

  见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中年女人便感激的看向了梁漫秋:“多谢你们了,不然我和小雨两个女人怎么样都不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在她说话间,她的儿媳妇黄雨则一直用一种复杂又奇怪的眼神看着梁漫秋。

  梁漫秋皱了皱眉,随后无视了这道目光,对着中年女人点了点头道:“你不用谢我们,我们只是看不下去有人这样浪费食物罢了。”

  梁漫秋说完,还有些可惜地看着地上那色泽漂亮的红烧肉,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她都如此,更不用说是顶着酷暑,将这些菜辛苦炒出来的大师父们了,他们只会比梁漫秋更加心痛。

  梁漫秋正准备坐回收银台,便看到了那四个被她叫出来的大师父盯着地上的汤汁饭菜,四张人脸上齐刷刷地写满了心痛可惜。

  察觉到梁漫秋的目光,其中一位是大师父叹着气道:“真是造孽啊,有什么事要跟肉过不去啊,可怜了我的红烧肉。”

  他这么嘟囔的一声,便摇着头和另外三个大师傅一起重新回到了厨房。

  期间服务员已经拿着工具过来打扫了,她将这些肉汤米饭装到了一起,小声对梁漫秋说道:

  “这些饭菜人是不能吃了,但是就这么丢掉了还怪可惜的、我邻居家养了一条大黄狗,下班后我可以拿过去给它吃。”

  梁漫秋也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比起丢进垃圾桶里,这些红烧肉要是在水里过一遍,给狗吃也不算是太浪费。

  她俩此时已经在收银台以及收银台边上坐下了,脑袋凑在一起,说起了最近看到的见闻。

  而黄雨婆媳两人经过这么一遭也失去了用餐的兴致,早在服务员打扫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随后大堂中其他用餐的顾客也陆陆续续地走掉了。

  转眼间,国营饭店里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上班的人。

  刚进厨房的几个大师父见没有客人点菜,也都从热气腾腾的厨房里走了出来,各自坐在饭店门口摇起了大扇子。

  这样重复的日子梁漫秋等人已经过了有将近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日日都是如此,来饭店吃饭的人少了整整两倍有余。

  梁漫秋粗略一算,他们一天当中真正在工作的时间竟然只有两三个小时,其余时间他们只能话话家常消磨时间。

  虽然没活干大家都很高兴,但是到底还是太空闲了些。

  人一闲,就容易多想,梁漫秋也不例外。尤其是在八月份这种又闷又热的天气,梁漫秋身体、精神上都难受了起来。

  这种双重的难受一直等她熬到下班才有所缓解,下班的喜悦暂时将那难熬的燥热压了下去,大开的车窗内一缕缕的风吹了进来。

  虽然风是热的,但也总好过没有,梁漫秋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程清淮一直在悄悄关注着梁漫秋的状态,见妻子吹了会儿风后心情似乎有变好一点点,才轻声提醒了一下梁漫秋今晚要办的事。

  “漫秋,今天晚上我们要去温团那喝喜酒,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回趟家?”

  礼金早在两天前梁漫秋就已经提前放在他身上了,所以直接过去也问题不大,省的来回折腾。

  梁漫秋也是更倾向于直接过去的,“那待会儿我们接上雨桐,直接去吧。”

  说完过后,梁漫秋不禁有些感慨万千。

  说实在的,她搬进家属院已经有大半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只知道温团长和曾蓉有三个小孩,却连这三个孩子的人影都未曾见过。

  但是如今却突然被通知他们的大儿子要结婚了,还邀请他们过去喝喜酒,说完全不懵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处,梁漫秋不由托住了腮,看向了一旁专心开车的程清淮道:“清淮哥,你说温团长的儿子是以后都住在这里了吗?结婚喜酒都是在咱大院里办的,办完酒就搬出去总不太可能吧?”

  程清淮知道的比梁漫秋多一点,但这事他还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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