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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开口:“我怎么睡着睡着睡到你怀里去了!”
这回,解停云也精神了。
“你问我?”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温宴初一眼。
“我还想问你呢,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麻的。”
经他这么一说,温宴初不自觉又回想起了方才睁开眼时的那一幕,她紧紧地贴在解停云怀中,身上汗淋淋湿漉漉,就像是
温宴初连忙打消了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狠狠地剜了解停云一眼:“如果真是我先过来的,你不会把我推开吗?!”
这话霎时又勾起了解停云昨日夜中的回忆。
当时那具温软贴过来的时候,他心中就已有了杂念,怎么可能舍得推开?但这话要是真的说出来可就乱了套了。
于是解停云故作镇定,面不红心不跳地胡扯:“我昨天晚上确实喝了点酒,倒头就睡着了,我哪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现在反而来倒打我一耙。”
说着,他扭了扭腰:“可怜我被某人蹂。躏了一宿,现在浑身酸痛”
“你不要说了!”
温宴初似乎羞恼至极,猛地上前伸手捂住了解停云的嘴。
掌心温度炙热,肌肤柔嫩,解停云一个没忍住,嘴唇微动,就像是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瞬间,温宴初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从他嘴上撤离,日光暖意融融照进屋内,气温逐渐攀升,而两个人的目光都在左右乱瞟,就是不去看彼此。
诡异的静默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和少夫人可是醒了?”
解停云先反应过来,朝着外面应了一声。
“醒了,你们进来伺候吧。”
今日早晨温宴初需得去给公婆敬茶,因此两人只先拌了会嘴,便暂时休战,但温宴初心里却还别扭着。
总觉得这一世的她与解停云关系有些太近了,近到她总是会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悸,而且还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太奇怪了。
一直到翠竹为她绾发梳妆的时候,温宴初仍在想着这件事。
如今她已嫁做人妇,自然不能再像未出阁时那样披着头发,眼看着翠竹就要拿钗子将她的头发盘在脑后,却见坐在屋中的解停云一边啃着早膳端来的鸡腿,一边含糊说道:“盘起来做什么?披着更好看。”
温宴初闻言额角一跳。
“我已经跟你成亲了。”
解停云手一顿,将啃完的骨头放在了桌上,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后上前吊儿郎当倚在了修妆台上。
“你说的也是。”
他轻笑一声,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若是日后你散着头发出去,有人以为你是未出阁的姑娘上来调戏你可不成。”
温宴初闻言嘴一抽,正想说:这京城里还有谁不认识她温家四小姐,又有谁不知她嫁了解家的小侯爷。
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见解停云突然俯身凑近,朝她露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所以啊”
“你以后在家就散着吧,只给我一个人看。”
温宴初眉一皱,还没来得及反应,翠竹先在身后笑出了声,惹得二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霎时,翠竹忍不住干笑一声,忙俯身朝二人行礼。
“姑爷,夫人,妆发已经打理好了,眼下离去奉茶的时间还有一阵,奴婢就先下去了,不打扰二位主子用膳。”
说着,翠竹连忙逃离了屋中,离开时还不忘将门关好,给二人留了空间。
待屋内只剩下她二人后,温宴初没忍住怨念般地瞪了解停云一眼。
“你一天到晚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嘴里能不能有点遮拦。”
闻言解停云坐在梳妆台上耸了耸肩。
“我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嫁了我,就早点习惯吧。”
说着他又贱兮兮凑上去,咧开嘴露出他那一口白牙。
“难道说我出去跟别人这样你就乐意了?”
“你敢?!”
温宴初几乎是犹豫都没犹豫,这两个字直接脱口而出。
她怎敢忘上一世醉红楼那当众对峙的一面?
且不管他心里究竟有没有装着别人,总之既然这辈子温宴初又嫁了过来,她就绝对不可能再受那种窝囊气。
于是温宴初选择提前与他说明白。
“反正你既然娶了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样,以后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尤其是那什么醉红楼,若是被我知道你在那流连忘返你就死定了。”
解停云听后面上没有半分异样的情绪,反而眼睛亮亮的,抱臂笑道:“你这是在管我吗?”
温宴初从他这话里觉出了一点不对劲的意味。
虽然好像的确是在管他,但是怎么感觉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