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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苻煌就没说话。

  苻晔讪讪地说:“臣弟先去沐浴,换身衣服。”

  苻煌看他告辞出去,袍角生香,想一月未见,苻晔身形更为纤瘦,可容貌风致怎么更见美艳了。

  这不可能是他相思过度导致的错觉。

  想他喝了酒的模样,不知道勾了多少狼子野心。他倒是知道平日里和苻晔来往最多的那几个人的名字。

  苻晔去浴殿沐浴更衣。

  秦内监亲自过来伺候,说:“殿下原来的衣服都不知道收哪儿去了,一时不好找,穿陛下的衣物可以么?”

  苻晔点头:“都行。”

  秦内监便将衣物放在了围屏后面。

  苻晔在浴池里躺了一会,头发都在水池里飘起来。

  此刻酒意全无,浑身热烘烘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苻晔洗完澡,赤条条过去。

  他被热气熏得浑身潮红,浴殿里药气很重,应该是苻煌经常药浴的缘故。他将衣物拿起,才意识到秦内监说的陛下的衣物,包括内衣。

  他一时怔住,不敢想这衣物是新的还是旧的。

  因为看不出来。

  而苻煌很喜欢叫他穿他穿过的衣服。

  苻煌的外袍他穿着就大,好歹里面套上其他的,束腰穿就还好,但里头的亵衣亵裤就不行了,苻煌虽然瘦,但骨架比他大很多,个头也高很多。

  他将亵衣穿上,亵裤穿上,衣服刚上身,人便有了轻微的反应,脑子根本刹不住车,只想着这可能是苻煌穿过的,曾贴着他的……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是,死性不改。

  情爱改变了他,或者释放了他。他积攒了一个月的情思此刻在热气里盘绕,他慌忙将衣袍都穿上,将自己躁动的心思都裹在里面。

  庆喜不在,他不擅长怎样将衣袍收得更合身,只胡乱裹住了,又想今夜要与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处一室,自己一定不能再犯任何错误。

  一时竟然有些紧张,可又高兴,穿好衣服从浴殿出来,早有红袍内官在外头候着,将他直接带往青元宫主殿。

  他从庭院里走过,发现庭院里几口大缸里还是原来种的牡丹,只是此时牡丹早已经过了花期,只有绿葱葱的叶子。

  双福就在殿门口站着,揣着手。

  感觉他一回到宫里,工作压力就上来了,低眉顺眼的,很小心。

  主殿一直有内官进进出出,似乎在收拾,说实话,苻煌身边这些红袍内官虽然不是哑巴,但是和秘书省那些也差不了多少,平时很少见他们说话走动,像人偶一样,此刻见他们进进出出的忙碌,反倒有些不习惯。

  他想只是在龙榻旁给他添个睡觉的地方,要收拾这么久么?

  等他进去,只感觉这寝殿似乎更空了。

  没什么人气,像是很久不住人了一样,就连苦药气都有些淡。

  苻煌的龙榻旁给他放了个窄一些的黄花梨的睡榻,以云母屏风围了三面,屏风上以错金银技法镶嵌着四时花鸟,榻上铺着三重软衾,最上面是朱鸾衔芝纹的软烟罗。四角悬着鎏银镂空的香笼,焚的是他喜欢的雪中春信。

  再看旁边的龙榻,反倒简洁过了头。

  看起来,更像陪床的宠妃待遇了。

  苻晔想到这里,心下更热。

  “王爷先在这候着吧,陛下刚去药浴了,估计得一会呢。”秦内监说。

  苻晔点头,在榻上坐下。他身上的衣袍太大,松散堆叠在榻上。

  感觉更像等着皇帝宠幸的妃子了。

  不时还有内官在忙碌,似乎在围屏外搬东西,秦内监亲自过去指挥,声音压得很低。

  双福进来给他扇头发,说:“我刚去找庆喜,没看到他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当值,我问了长禄,他说他不清楚。”

  说起庆喜,病应该都好了,但一直没出宫去王府,估计是又回苻煌身边去了。

  正好秦内监进来了,他就问:“庆喜呢?”

  秦内监说:“他这次病的厉害,断断续续,养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好呢,我怕他过了病气给其他人,就将他挪到外头庄子去了,听说是好多了。”

  又笑着说:“王爷还记着他,真是他的福气。”

  苻晔笑道:“双福一直念着他呢。”

  庆喜做事细致周到,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内官,其他人都比不上。主要庆喜还能识文断字,这一点更难得,伺候他读书的时候也很得力。

  秦内监道:“双福倒是胖了。”

  双福一听害羞了,垂下头扇着风也不敢说话。

  苻晔道:“内监大人清瘦不少。”

  “王爷不在,苦了老奴了。”

  苻晔随即向他打听起苻煌的病来。

  秦内监细细回禀了一番,直到外头有内官唤他才出去,隔着围屏,听见秦内监低声训斥:“王爷都在这了,还要他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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