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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后来徐纠再去找那本笔记本的时候,翻遍整个家也没找到,被徐熠程藏到更加隐秘的角落,是他们二人之间不能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再过一月,徐纠的肚子便更加的圆滚,已经能完全看出非正常人的弧度,连小腹上的文字都被拱得出现形变。

  徐纠不喜欢肚子里的东西,于是每天都变着法的对肚子里的东西骂脏话,翻来覆去的骂,骂它不是个东西。

  爱屋及乌。

  徐纠也是这样对徐熠程的,每次都被掐得半死,麻溜道完歉以后,舌头舔过嘴边,活过来接着骂。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徐熠程从后面搂着徐纠,吻他的肩胛骨。

  “你想等你快生的时候,和他一起死,死在我面前。”

  徐纠身体一僵,嘴巴上嘴硬说没有,但是身体诚实的透底。

  “你应该努力让我爱上你,这样你死的时候我才会难过,我才会流眼泪。”

  “那你不爱我吗?”

  徐熠程望着徐纠,平静又淡漠地念说:“我很讨厌你,麻烦鬼。”

  哪敢跟徐纠说爱,曹卫东不敢的事情,徐熠程自然更不敢。

  他和徐纠的感情就是一座地基不稳又倾斜严重的比萨斜塔,感情层层加码至如今,甚至连“恨”这一字都会成为压垮它的最后筹码。

  “你说得对。”

  徐纠的尖牙压在下嘴唇上,压出一个小坑,遂说:

  “我应该现在就拿刀剖开摘出来,把它送给你做我们的定情礼物。”

  简单一句话,让徐熠程又要高看徐纠半分。

  恶鬼都想不到的作恶方式,徐纠每次都是上嘴唇咬着下嘴唇,下一秒一句听得人头昏脑涨的话就流畅的念出来。

  徐熠程真的很想说那句话。

  【恨死你的人是你自己。】

  徐纠被锁在墙角深处,远离房间里的一切事物,甚至墙上都地上都铺满软垫。

  徐熠程这才放心去上班。

  留给徐纠的只有一台儿童手表,还拴在徐纠的手腕上摘不下来,徐纠唯一能联系的只有徐熠程一个人。

  无聊透顶的徐纠在被锁的第二十分钟就开始认错。

  【哥,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话。】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一个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好弟弟。】

  【窝会一直憋气,直到你理窝>_<】

  【傻*】

  【你是出门被车撞死了吗?手断了不会打字?】

  …………

  徐熠程看着桌边的手机亮起又暗下。

  他什么都没表示,而是拿出那本笔记,单手托住书脊,另一只手的手指贴着书页缝隙插入其中,向旁边轻轻地剥开,终于翻开了湿黏笔记的其中一页。

  那一页里,血迹湿黏模糊,纸张也染上污泥变得肮脏不堪,可是每一笔每一画都力透纸背,清楚明白,尽笔记主人所能的写好每一个字。

  尽管名字已经看的不清楚,可是当指腹按上去,小心翼翼地扫过笔画时,能摸得出来痕迹像是才学会写字的稚童写出的,那个人端端正正的写好每一笔。

  于是轻易能摸出来的那三个字是何字。

  那三个字紧凑的铺满了笔记的每一个角落,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透尽血液。

  【曹卫东】

  第46章 第 46 章 很甜的一章

  徐熠程把笔记合上, 重新放入铁盒里盖好,烟头还是那一层烟头,浅浅一层虚掩在笔记上。

  桌子上的手机还在响, 徐纠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刻没停。

  眼看着上一秒还在甜甜蜜蜜喊哥哥, 下一秒就要把徐熠程咒得恨不得出门就遭车撞死。

  徐熠程把铁盒放进保险柜里,这一次他改了密码,是一个日期,但他不说就没人知道那个密码数字意味着什么。

  徐熠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去视频。

  徐纠接了,声音立刻活跃地蹦出来:“想我啦?想我就把我放出来嘛。”

  说着徐纠用手指抠了抠脖子上的血红色的皮革项圈。

  项圈贵有贵的道理,上面一层皮都遭徐纠抠干净了,却丝毫没有要断裂的迹象, 异常牢固。

  “想……”

  徐纠“哎——”的拉长了声音, 强行把徐熠程的话打断, 严肃地隔空指着徐熠程,警告他:“别说想艹我。”

  徐熠程不说话了。

  既然那个三个字不能说,他无话可说。

  徐熠程把手机摆在桌上, 转头去忙别的事情, 不急不慢的。

  徐纠那头倒是很急, 一直在哥哥长、哥哥短,祈求徐熠程帮他把脖子上的禁锢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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