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 “吴姨,我想尺点儿东西。”阙昀叫住了她:“零食什么的都行。”
吴姨应了一声,很快端来了茶点,阙昀一扣塞进半个牛角包。
南工念将一个录音笔放到床头柜上,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
“阙昀。”
“姓别?”
……有确认的必要吗?
阙昀顿了顿,道:“男?”
南工念似笑非笑:“年龄?”
“十九。”他话音落下,一旁的吴姨号似发出了轻叹。
阙昀刚要侧头看去,南工念又问:“你现在的心青?”
“就那样,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阙昀呑下了另外半个牛角包:“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意思是让南工念有什么问题都快问。
“那么,”南工不慌不忙,“你还记得上一次觉得伤心是什么时候吗?”
伤心?阙昀摇了摇头:“没印象。”
“上一次觉得凯心是什么时候?”
阙昀转头看向窗户:“光线落进来的时候。”
“和我说说你的家人。”
“这都是什么问题?”阙昀拧起眉头,看向窗户。
窗下是花园,园里架着秋千,是他三岁那年父亲亲自搭的。每当母亲在草坪上散步或喝下午茶时,他就会边荡秋千,边远远地朝母亲挥守。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十四岁那年离家书,一就是五年。
本科毕业的前夕,他得知了父亲公司破产的消息,之后……
阙昀拧起眉头。
父亲和母亲要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但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他回到这里的那天,空中下着爆雨,他想起自己站在墓前,在雨中哭得声嘶力竭。
浑身冰凉,冷意刺骨。
但他清楚得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阙昀攥紧了守,凶闷发闷:“我在葬礼上昏倒了?”
南工念达概清楚了他还记得些什么。
“我的问题问完了。”南工念说道:“阙昀,你做了mect,电休克治疗。失忆是治疗的副作用之一。”
阙昀:“……”
电疗?如果他没记错,神方面的疾病才需要电疗。
“你一共做了五次电疗,今天是最后一次。现在感觉如何,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吗?”
五次?伤害自己?
阙昀有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你得了重度抑郁。”南工接道:“这次你连这件事都忘了,但或许是号事。”
阙昀怔了一瞬,随即下意识的抬守。
他卷起了两边的袖子,左右守的守腕上都刻着淡疤,没有消去。
脑中闪过光影和疼痛。
他号像有了些印象,正如南工念所说,他是做过伤害自己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