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慷慨之心
都不要想;为了弥补,她们给它设计了一些相对简单(但其实也很复杂)的配饰,能有4种搭配,勉强算满足要求。
所以模特们只能挨个穿,一个展示完赶紧脱下给另一个,同时搭配新的配饰。
不久后,洗衣店的员工送衣服过来了,可可拿着珍奇给的凭票跟员工交接,但员工的表情很不对劲。“小姐,很抱歉……”
“抱歉什么?”可可一边问一边打开箱子,接着看到了足以令她昏倒的景象——苏瑞的那件抄袭珍奇的服装,此刻混满了棕黑色的污渍,弥漫着一股洗涤剂和咖啡的混合味道。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们发现后第一时间补救,但是……”员工断断续续解释道。“洗还是能洗干净,但大概需要5-6小时,如果您允许的话——”
“允许,允许……没时间了……”可可眼泪夺眶而出,因为她知道苏瑞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她。扣工资可能都是轻的,要知道这场比赛对任何设计师都无比重要,而她没能看好它,苏瑞会把失败的全部罪责怪到她头上。
以苏瑞的品性,可可知道自己在服装行业的生涯算彻底结束了。但眼下有一个问题:谁干的?她立刻问员工小马。洗衣店员工表示不知道,但有一匹可疑的小马说是受珍奇所托,到洗衣店取衣服,店主不肯,她就不见了踪影。兴许正是她搞的破坏。
受珍奇所托?可可浑身战栗,仿佛凭空遭了一道雷,真是她?不,珍奇是那么善良、那么慷慨,不可能是她;但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呢?不怪可可想不到,任谁都想不到是苏瑞毁了自己的作品,连苏瑞都不知道!
可可想到当初第一次见苏瑞时,对方也表现得那么慷慨、善良,可可这才当了她的助手,等发现她的真面目时一切都晚了,她的生涯、未来都和苏瑞牢牢绑定。难道珍奇这一天都在装?难道她和苏瑞其实是一路货色?难道她对自己那么慷慨,还跟自己袒露心声,都是假的,只是为了骗她,以帮自己取胜?
她越想越崩溃,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难接受了,她就不该相信马哈顿有值得信赖的好马……接着她没管洗衣店员工,流泪跑出了会场。在她离开的同时,她也丢弃了珍奇给她的《山上的希尼》的门票。
那边珍奇左等右等等不来可可,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到入口走廊处寻找,然后一眼看到手足无措的洗衣店员工。她赶紧跑过去,而洗衣店员工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开口:“我的姑奶奶哟!你们这是搞哪出啊?”
“什么哪出?可可呢?就是那匹浅米色、淡青蓝色短鬃毛的小马。她说过来接收衣服,怎么不见了?”
“哎哟,她看衣服出了岔子后就跑走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衣服出了岔子?!”珍奇惊得直接破音。“快给我看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件被黑咖啡破坏的服装。“天呐,这是谁干的?这简直是对时尚界的犯罪!”她继续破音道。
“珍奇小姐,我还想问您呢。不是您让一匹小马过去取吗?结果我们排查来排查去,就那匹小马有嫌疑。该不会是您故意的吧?想借此勒索我们?”
“谁派了一匹小马过去?你别乱说!我从没有这么做!”接着珍奇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那匹小马,是不是浑身浅兰花色,有一头紫色的打卷鬃毛?”
“对对对!您不是知道嘛?还说不是您派过去的?”
“你们搞错了!那家伙叫苏瑞,是我的竞争对手!”接着珍奇一五一十地全说了,还拉来几个模特、设计师作证。这样洗衣店小马才恍然大悟。
“那就是说,苏瑞以为这衣服是您的,所以蓄意破坏;但没想到您早就取走了衣服,她毁坏的是自己的衣服?”员工小马总结道。“这都什么事啊?!那,那……我们要怎么补救?”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由你和苏瑞商量。”珍奇说。“现在我得考虑可可去哪儿了,她有说去哪了吗?”
洗衣店小马摇摇头,珍奇又问周围的其他小马,但他们都不知道。她看到地上散落的《山上的希尼》,隐隐有了猜测:可可该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算计的吧?仔细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尽管珍奇最初的计划就只是引苏瑞过去,耽误她的时间,让自己能先展示,然后证明自己的作品才是原创,仅此而已。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在向有利于珍奇的方向发展,由不得其他小马不信,就是她刻意安排的。珍奇捡起票,忐忑不安地看看背后的舞台,又看看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只能事后找她解释了,毕竟现在珍奇真不知道她在哪。
好巧不巧,苏瑞来了,她一脸神气,完全不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蹄子。她看到珍奇和洗衣店员工说一件沾满污渍的紫色服装,幸灾乐祸地说:“珍奇小姐,你的作品真‘漂亮’,我猜你的灵感是——咖啡?”
“苏瑞,我真没想到你还真的那么坏,竟然还能搞第二次。”珍奇鄙夷地看着这个竞争对手,甚至羞于与这样的小马同台竞技。“但是请你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衣服。”
“还能是谁的?不就是你——我的?!”苏瑞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跑上前仔细检查,抛开那一堆难洗掉的咖啡污渍,的确就是她抄袭来的作品。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翻来覆去地看,最后才心情复杂地接受现实。
“怎么,怎么会……”她喃喃道,接着愤怒地看向珍奇。“都是你,都是你!这一切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珍奇本想反驳苏瑞,但看她的样子,愤怒渐渐变为怜悯,摇头说:“你还不明白么?这一切都是你自酿苦果。你有无数机会避免这种情况,但凡你能少动一丝坏心思;可你没有,你只是一如既往地玩弄阴谋……你知道吗?我本以为我会生气、火冒三丈,但我现在只是……可怜你,同样都是服装设计师,你怎么是这副样子?”
珍奇说完,心情复杂地进了会场,只留下苏瑞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旁的洗衣店小马已经麻了,他就一打工的,怎么情况这么复杂?他该怎么办?“所以,我们明天洗完给你,怎么说?”他试探性地问,但苏瑞全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