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写生(下)

吗?”

  “如果从户籍角度讲那是的,我出生在常石也长大在这里;但祖籍并不是。”

  “还没听你说过这个,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土生土长的‘土着’呢。”水欢道。

  “我爸妈都不是本省人,他们在钢厂工作,最初是同年毕业分配到唐峰市那边的一家国企,也是从那里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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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工作调动,调到了常石新建的分厂,落户后又有了我。”

  “以后课间时间多给我讲讲你的事,别总是看书要么睡觉。”

  “不用我说吧?毕竟我的事你也没少去找赵佗打听。”

  被戳穿的水欢一下羞红了脸,欲要辩驳两句,沈如浩一脸烦躁的表情插嘴道:

  “四眼,你不是说要给我们弹曲子吗?赶紧把你的吉他拿出来亮亮相吧。”

  被称作“四眼”的也是男生,他和前者的身材一个类型都很瘦,只是个子更矮,还留着西瓜头的发型,再加上厚厚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都呆呆的。

  事实是这个人的确挺呆。他木愣愣的应了一声就去拿东西了,然后把腿一盘,将吉他架在两腿之间,道:

  “你们想听什么?”

  “先弹个你最拿手的吧。”

  “好。”

  四眼随后弹了起来,弹得是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民谣。

  他的唱功乏善可陈,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坏,只是这吉他的音准貌似有些问题,总是在高潮部分走调。

  所以一曲弹罢,效果远说不少好;四眼自己也明白,便傻傻的笑着道:

  “我水平不好,让你们见笑了。”

  女生们没说什么,沈如浩则摆了摆手,说:

  “看来你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实在是不咋地,下次别弹了。”

  四眼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只是“哦”了一声没再搭腔。

  一直在旁边认真倾听的项骜此时却开口了:

  “我认为不然,他弹的其实很好,水平至少在业余十级或专业四级左右,起码在同龄人的练习者中已经非常不错了。”

  沈如浩闻言不屑道:

  “他跑掉跑的这么严重都专业四级?你耳朵有毛病吧?还是说你真是因为四肢发达所以头脑简单的听不出来?”

  项骜并不理他,而是招了招手,对四眼道:

  “能把你的吉他给我看看吗?”

  后者一愣,随后道:

  “没问题。”

  等递过去后就见他双手并用在琴弦上下摆弄起来,待停下手时又递了回去:

  “看看怎么样了。”

  四眼试了试,双眼立刻泛起了兴奋的光芒,然后也不用谁说,把刚才那首歌的高潮部分再次弹唱了一遍,而音准和第一次几乎有天壤之别,呈现出来的效果也称得上脱胎换骨。

  “你怎么做到的?”他惊异问道。

  “你的琴弦没调好,必然会影响弹奏,如同枪没有将射表校好前是打不准的一样。”

  “我爸给我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但他只教我弹奏技巧,没有教怎么调弦;我开始弹时自我感觉还不错,后来越来越不行,我还以为是自己练习太少退步了,结果练得多了反而更坏,信心都给弹没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你弹得越多琴弦越松,肯定要恶化的。”

  而比四眼更惊讶的是水欢,她转头看着项骜,道:

  “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人,居然会乐器?”

  “啧,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冲突吗?”他白眼道。

  “那你会调肯定也会弹对不对?”

  “会一点。”

  水欢没有下文,只是一脸期待的看过去,项骜明白她的意思,便笑了笑,又对四眼道:

  “借你的吉他弹一下,如何?”

  “当然可以!”

  随后的一曲仍是民谣,但曲目很冷门,在场人听过的不多。

  而他的声音是那种极富磁性的男中音,配合上缓缓从指尖流淌出的音符和婉转中带着几分伤感的歌词,再配上眼前湖光山色的景致,每个人的心仿佛都被带着飞了起来。

  这次结束,包括老师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自发的鼓起了掌——之所以说“绝大多数”,是因为沈如浩是唯一一个没有表示精彩的,但又实在没话可说之下只得站起来撂了句:

  “在这儿坐着真没劲,我去看看司机钓了几条鱼了,等开画的时候叫我一声。”

  话音落下,人也已经走出去了;老师则道:

  “十分感谢两位同学的演奏,那下面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等下回来继续画。”

  众人随即各自起身溜达去了,水欢自然是和项骜在一起,她道:

  “赶紧老实交代,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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