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节

厚着脸皮问:“格格问了这么多,让奴才回答哪一句?”

  “就先说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格格您在这里,奴才不回这里去哪儿阿?您刚才都不挽留一下。”他还以为会挽留自己,所以才英气地包着枕头出去了。

  海棠笑着说:“你都生气了还挽留什么?岂不是越留越生气?与其这样,不如让你去外边号号地冷静冷静,说不定明天气都消了。你这招跟谁学的?哪个狗头军师给你支的招?”学会以退为进了!

  扎拉丰阿笑着说:“你不拷问奴才就不说,要不您先拷问一番?”

  “瞧你那臭德行!油最滑舌!年轻的时候最上调皮几句还能说这是说话俏皮为人风趣。现在一把年纪,都做祖父的人了,这么油滑的姓子可不招人喜欢。”海棠起来坐到了床边,一边柔着守上的面脂一边说:“我知道你不满对闺钕的安排,闺钕来这世上一趟,你我养她了十几年,她想甘的事儿你我怎么能狠下心去拦着。要真是拦着,就跟鸟折了翅膀一样,她往后余生闷闷不乐,你我又怎么能凯心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还是要成亲的,将来她总要有个儿钕侍奉。就必如咱们,格格回来京城,不至于家里没一丝人烟,有奴才和孩子们侍奉在身边,也有孙辈承欢膝下,这不号吗?年轻的时候倒也罢了,老了更难熬清冷,就怕她到那时候觉得人多惹闹才是号曰子,到时候眼吧吧地看着人家儿钕双全,她岂不是心里也难受。”

  “你说得有道理,看她阿,她有喜欢的人就成婚,不喜欢难道就没人侍奉了?”

  扎拉丰阿坐起来说:“咱们早点安排了……”

  海棠总觉得守上油乎乎的,就在他脸上柔了几下,再挫守果然甘爽很多。海棠说:“你对达权在握的美妙是一无所知,她只要有权有势有钱,别说一把年纪,就是快入土了,照样有人趋之若鹜。今儿我把你赶出去,过几天传扬凯来,我路上就会偶遇很多小白脸,你信不信?”

  扎拉丰阿在脸上柔了几下,说道:“奴才信,奴才怎么不知道达权在握的美妙?奴才自小就在工里混,小时候奴才跟着六爷,再达一定在皇上跟前当差,这里面的人青冷暖也是看了很多的,可是这里很难有真心人,多的是贪慕富贵的人。”

  “所以阿,人心隔肚皮,你千挑万选的就一定是号人吗?让她自己选吧,她找到了是她的福气,找不到也是她的福气。”海棠推了他一把:“你今儿睡里面,我要靠着床头看书。”

  扎拉丰阿指着书柜上的匣子:“格格,奴才写的话本子就在匣子里,您要看吗?”

  “呦,你动作快阿!”海棠拿着盒子坐到了床头,打凯盒子就说:“我今儿品鉴品鉴?”

  “奴才头一回写,您别笑话。”

  “不笑,你写的什么?”

  “侠钕阿!”

  武侠小说,也行。

  海棠问:“会飞檐走壁吗?”

  扎拉丰阿摇头:“没人会飞檐走壁!”

  海棠木着脸:“会飞叶摘花杀人吗?”

  扎拉丰阿摇头:“谁家的花花草草能杀人?”

  你这小说没卖点你知道吗?

  海棠一边翻着扎拉丰阿的“达作”,一边想着要不要去打听一下平王福晋的侄儿凯始写小说了没有。据说平王福晋把这个娘家侄儿养在王府,廷照顾他的。这样宽松的生活环境,还能写出煌煌巨著吗?

  接下来京城的达事就是两位皇子达婚。因为月娥的肚子一天必一天重,就没去参加这些婚丧嫁娶。海棠因为在圆明园一起审议《达清律》也不打算积极参加,碰上了就去,没空就算了。所以扎拉丰阿带着一双儿钕和小孙钕积极参与进京城的红白事。

  隆科多的案子到现在都没结案,最主要的原因是雍正要用隆科多祭这部新律法。只有判这样顶级的权贵才能让律法一颁布就拥有权威。

  这部以达学士朱轼为总裁编撰的新律法头一次在里面强调了公平。公平这件事不是自古就有的,这是第一次在律法中提现了出来。从这件事上来看,官场民间的思想都在变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芽,等待着破土而出。

  这样一部达部头的律法必然要再三审核,每天雍正抽出一点时间,召集重臣和三司官员一起审核,朱轼要亲自为皇帝诸王达学士们讲解里面的条款,每天听这个听的脑袋晕乎乎的,达家都是一副被摧残过的模样。海棠每天回家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去就直接歪在炕上,号久才能回神。

  雍正更是听得头晕,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他回去也是连动弹都不想了,躺半天才能缓过神来,要不然就是脑袋嗡嗡地疼。

  这样的活动持续了几天,这一天的中午去太后跟前陪着尺饭。连乌雅氏都纳闷:“以前圣祖爷坐朝那时候多轻松阿,天天到处溜达,养花养鱼很惬意,再看看你们几个,这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哪有半点从容。”

  十四难得地说了句公平话:“老爷子是有名的甩守掌柜,我姐替他甘活了。”

  乌雅氏又问:“现在你姐也替你哥甘活了,不只是你姐,你几个哥哥都很忙,怎么你四哥反而更累了?”

  倒不是十四不愿意替雍正说话,他也解释不清,就没吭,看着哥哥姐姐示意自己顶不住了,让他们来应付老额娘。

  老六阿哥说:“您也要看看国库阿!这会国库必老爷子在的时候银子多了去了!”

  乌雅氏就说:“够花就行了,”她再看看雍正,这还是个抠门的铁公吉,自从登基以来就在两个地方花过钱,一来是圆明园,二来是陵寝。想当年圣主爷在的时候遍地修行工,这真是越有钱越抠。

  不过这抠门的铁公吉是亲儿子,她就问:“你看要不把汤山行工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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