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系

...来不及了..."

  陆逸心头一震。血雨之夜,凶兽实力暴涨,若剑阵有缺,外城首当其冲。

  这鬼地方,真如尸驼婆所说,活着如同死人没有什么差别。

  "还有其他办法吗?"陆逸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巽上坎下...风行水上..."尸驼婆盯着卦象,驼峰剧烈起伏,"去找安若溪!这是唯一的办法!"

  陆逸浑身汗毛倒竖。

  从未出剑的人,让她出剑比登天还难。

  “现在怕的不是这根石柱坏了,就怕其它破坏了阵法,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心事重重的尸驼婆绕着石柱转了几圈,驼峰突然剧烈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啾"声。

  那道裂开的口子里,缓缓吐出一块泛着幽光的黑铁令牌。

  "接着!"

  陆逸抬手接住飞来的令牌,掌心顿时一沉。

  这令牌不过巴掌大小,重量却堪比铁锭。

  表面刻着扭曲的符文,触摸时有种被细小牙齿啃咬的错觉。

  "你灵兽四日即出,可入内城。"

  尸驼婆裂嘴露出满口黄牙,"拿着这玩意儿去血骨桥,自会有人领你去该去的地方。"

  "多谢前辈。"

  陆逸将令牌揣入怀中,转身走向自己那间摇摇欲坠的茅屋。

  推开咯吱作响的木板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陆逸坐在床上发呆,屋里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随时都可以动身去内城。

  只是他不知道进内城后会面对什么,外城都这么凶险,内城怕也不会比外城好多少。

  都是弱肉强食的地方。

  安若溪...陈不凡...

  想起这两个名字,陆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一个馋他的身子,一个会要了他的命。

  在这鬼地方,唯能让陆逸信任与依仗的只有小灰了。

  怪不得它吸血,原来是食血鼠。

  远处传来钟声,那是内城开启的信号。

  陆逸最后看了眼这个住了半个月的破茅屋,大步走向城门方向。

  内城的白玉城墙在血月映照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与外城那些斑驳的黑石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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