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89

什么药!”

  当许昭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千鲤巷时,只见盐场一片狼藉,官兵们正在陆续撤离。许昭冲进盐场,四处查看,却发现一切都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大人,我们来晚了。”陈远面色凝重,“有盐工说,官兵们来这里销毁了一些东西,还抓走了几个看到不该看的人。”

  许昭握紧拳头,眼中怒火燃烧。他知道,这是周世昌的调虎离山之计。但他没有放弃,开始仔细勘查现场,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在盐场的一个角落里,许昭发现了一小块没有完全烧毁的账本残片。上面依稀可见“千鲤巷”“军火”等字样。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足以证明周世昌的罪行。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陈远问道。

  许昭将残片小心收好,沉声道:“周世昌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哼!我这就去京城,向皇上参他一本。就算他再狡猾,也逃不过律法的制裁!”

  夜色渐深,许昭一行人离开了千鲤巷。而此时的周世昌,正在府中举杯庆祝。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销毁了所有证据,却不知,那一小块残片,将成为扳倒他的关键。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许昭明白,与周世昌的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千鲤巷的秘密,也远没有完全揭开。在这看似平静的盐政背后,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交易?许昭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盐政一片清明。

  秋雨淅沥,扬州城笼罩在一片朦胧水雾中。青石板路上积水倒映着灰沉的天色,许昭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电话那头,盐运衙门师爷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急迫:"许大人,周盐运使请您即刻赶赴省城,两淮盐政突发要务,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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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巡盐御史,这样的调令本属寻常,可指尖传来的手机震动却让许昭心生警兆——半小时前,他刚收到匿名信,信中用血红色字迹写着:千鲤巷,今夜有诡。此刻,贴身侍卫陈远匆匆跑来,玄色劲装沾着泥浆:"大人,千鲤巷盐场调集了大批官兵,看旗号是盐运司直属营!"

  许昭摩挲着腰间鎏金獬豸纹令牌,雨丝顺着伞骨滑落在官靴上。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暗访盐场时,老盐工布满裂口的手死死拽住他衣角:"大人,千鲤巷夜里总有怪声,像...像有人在凿石头。"此刻回想,那声音或许正是开凿密道的声响。

  "我即刻启程去省城。"许昭将伞柄重重拄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水花,"你带暗卫潜伏盐场,若有异动,拼死也要送来消息。"陈远单膝跪地,腰间佩刀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与此同时,千鲤巷盐场。周世昌站在了望塔上,蟒纹锦袍被秋风掀起一角。远处官道上,许昭的马车正朝着省城方向疾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袖中暗藏的翡翠扳指撞在栏杆上,发出清脆声响。

  "老爷,许昭已过瘦西湖。"师爷佝偻着背凑上前,三角眼里闪过阴鸷,"官兵都是咱们安插的死士,定叫千鲤巷片纸不留。"

  周世昌望着盐场中穿梭的官兵,想起祖宅密室里那幅明代古画——画中千鲤巷盐场码头,商船桅杆上飘着周氏家旗,船舱里却藏着铁炮。三百年前,周家先祖正是靠私盐与军火起家,而那条连接盐仓与运河的密道,更是维系家族命脉的关键。

  "动手!"随着周世昌一声令下,领头千户挥刀指向盐场:"奉盐运使大人之命,整顿私盐!无关人等,统统离开!"盐工们攥着粗粝的木耙,看着官兵腰间寒光凛凛的腰刀,只能放下活计退到雨里。

  黑衣人趁着混乱潜入盐仓。密道入口藏在堆积如山的盐垛后,暗门开启时扬起呛人的盐尘。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墙上还留着百年前开凿的凿痕,地上深深的车辙印见证着无数个走私的深夜。

  "快!把盐袋全搬进去!"黑衣人将沾着盐渍的账本塞进暗格,又拖来新制的盐袋层层堆叠。海盐的腐蚀性极强,不出三日,这些罪证就会化作一滩齑粉。突然,一名黑衣人指着暗格惊呼:"大人,这里有本老账!"

  周世昌抢步上前,翻开泛黄的账本,密密麻麻的字迹记载着光绪年间的私盐交易。更可怕的是,夹在其中的一张契约,竟记录着周家先祖与南洋海盗交易军火的细节。他瞳孔骤缩,将账本狠狠掷入火盆:"烧!全部烧掉!"

  火苗窜起的瞬间,躲在草料堆后的老吴捂住了嘴。这个在盐场干了四十年的老匠人,此刻浑身发抖——他认得那些账本上的字迹,和前日许大人给他看的密信笔迹一模一样。当巡逻的火把扫过来时,他咬着牙翻墙而出,草鞋在泥泞中打滑。

  然而没跑出半里地,老吴就被官兵的绳索绊倒。千户踩着他的手背狞笑:"老东西,想给谁通风报信?"皮靴重重碾过掌心,老吴却死死盯着天边乌云,仿佛能穿透雨幕看到许昭远去的背影。

  官道上,许昭的马车突然急停。他猛地掀开帘子,望着扬州城方向翻涌的乌云,心头警兆大盛:"调头!回千鲤巷!"马蹄踏碎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暮色中如同血色。

  当许昭赶到时,盐场里只剩满地狼藉。焦黑的木梁还在冒着青烟,陈远浑身是血地从盐仓爬出:"大人,官兵销毁了所有痕迹,还杀了三个目击的盐工..."

  许昭蹲下身,指尖触到潮湿的灰烬。忽然,一块边缘卷曲的纸片引起他的注意——那是账本的残片,"千鲤巷军火"等字样虽已模糊,却足以让他瞳孔骤缩。

  "陈远,备马。"许昭将残片小心收入袖中,雨水顺着官帽流苏滴落,"我要连夜进京。周世昌以为调虎离山就能高枕无忧?"他望向扬州城万家灯火,目光如刀,"三百年的秘密,该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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