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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消息传回冀州,袁绍大喜,不少世家闻风而动,曹操在邯郸的府邸几乎被访客踏破了门槛。
可当曹操押着俘虏回到冀州,所见到的,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好像一夜之间,他从胜军之将,变成了的街坊邻里的话柄,人们看到他的表情里,有惊讶,有鄙夷,有好奇,却没有任何的敬畏。
直到他从管家手里接过报纸,他才知道,在他外出征讨的这段时间,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父亲!父亲!”曹操在看完报纸后,额头的青筋就如同要炸开一般鼓起,随后整个人向一旁栽倒下去,曹丕惊呼之下,勉强拉住曹操,亲自将人背进卧房,随后换来府中医师。
昏迷两日后,他被医师用银针唤醒,他告诉病榻旁的曹丕,命他从谯县老家,请来一人。
“子桓,这位是侍奉祖父的老管家庞和,你还不曾见过。”
年过七旬的和伯颤巍巍地要跪下,曹丕主动上前将老人扶到一旁坐下。
“郎君是要问,二郎君的身世吗?”和伯似乎也知道,曹操千里迢迢请他来,所为何事。
曹操冷笑:“和伯这是老糊涂了,皇女真如何能屈尊为曹府二郎君了?”
和伯哑然,片刻后愣神道:“原来,她名唤真吗……”
曹丕在一旁默默听着,有关他身份叵测的“二叔”的传言,这几天他已经听说了不下十个版本,司州的报纸他一字不漏地看了,若何太后说的是真的,曾祖曹腾偷走皇嗣私藏家中,意图谋害不成令皇女侥幸逃脱,那曹家可真是……
曹操紧锁眉头不发一言,曹丕不敢多问,和伯也终于在这死气沉沉的氛围下走出回忆,哑声道:“当年,是费亭侯和公子将她从皇宫里抱出来的。”
和伯口中所言公子,便是曹操的父亲曹嵩。
“先帝无所出,邓太后不得圣宠,担心护不住皇嗣,只能出此下策。”
“是祖父的主意?那为何要瞒下她的女郎身份?”
和伯看向曹操,浑浊的双眼看起来有些哀伤,又有些可怖。
“既然是大郎君问,那我便实说了。”
“费亭侯原本,是希望能将大郎君换出去,让大郎君从此过上,那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啊——”
堂内一时无声,曹丕长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曹操则不住摇头,只觉得这一切既荒唐,又可笑。
和伯到来之前,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根本没想过,儿时那位受人尊敬,深得汉室信赖的祖父,居然是打着这种主意,将祸患引来曹家。
和伯拄起案旁的拐杖,缓缓起身,走到堂中,不顾曹丕的阻拦,坚持跪下。
“还有一事,一定要大郎君知晓,大郎君听完,若是要处死老拙,老拙也绝无二话!”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瞳孔控制不住地震颤。
“十七年前,谋害皇女真的毒药,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