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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拼命念动清心咒让自己清醒,避免在入梦的过程迷失。

  片刻后,楚梨睁开眼,发现自己现在正在站一个陌生的地方。

  头脑清晰,胳膊和腿也没少,看来她成功了,她顺利进入了师尊的梦里。

  这里是一片荒芜地。楚梨看看被香菜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人又看看元灵镜上她那张满脸写着嚣张跋扈的画像,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不会吧,真让她逮到大的了?

  正想着,颜胥突然睁开眼,开始对她百般唾骂:

  “你个死丫头,我要杀了你!”

  “先别说这个。”楚梨毫不犹豫地打断她,蹲下来同她对视,“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偷心小盗贼吗?”

  “是千面魔藤!你他X是不是找死!”

  楚梨:“哟。”楚梨揉揉脸,试图让面部表情自然一些,然后同手同脚地往青楼走。

  才走两步,就被人拉住袖子。

  楚见棠站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把她从头打量到脚,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你这身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她颇为不服地把袖子扯出来,“我这一身怎么你了,我昨天刚洗的澡,又不脏。”

  逛个窑子而已,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又不是去参加仙盟大会。

  他高深莫测地晃晃手指,尾音拉长:“话不是这么说,你穿成这样子进去,只怕是还没进到门就被赶出来了。”

  “你懂个屁——”

  她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捏成了鸭子状,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又憋了回去,闷在肚子里变成呜呜声。

  楚梨使劲用眼神攻击他。

  楚见棠松开手,对他们斜后方一扬下巴。

  “看那儿。”

  她对着地面小小呸了一口,同时用力在嘴上抹了几下。

  他们身后不远处那写着“怜春楼”三个大字的牌匾下,几个男女正在拉扯。

  她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只零零碎碎听到几句,“穿成这样还想来我们怜春楼?”“知道我们花魁一夜值多少钱吗?”“穷酸鬼就别来了”。

  紧接着那两个姑娘被推着嚷着赶了出去,鸨母往地上重重呸一口,随后用力合上门。

  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楚见棠转过来对她得意挑眉。

  “我说什么来着。这种地方最是趋炎附势,咱俩这身都太破了,进不去。”

  “说的好像你对这里有多了解似的,明明咱们就半斤八两。”楚梨冷哼一声,抱着双臂道,“那你说,我们要怎么进去!”

  仙盟有规定,修士不能用术法变出银子使用,此等滥用假钱的行径要是被发现,轻则简单进去喝一壶,重则罚三千上品灵石,还会留下案底。

  她把担忧的事对楚见棠说了,后者眼皮一掀,啧啧两声。

  楚梨感觉拳头痒痒。

  “放心好了,在你们来之前我去典当了点东西。”楚见棠拍拍楚梨要放不放的拳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块银子,“从老杜那里拿来的,在咱们那不算啥,不过在人间还挺值钱的。”

  他说的是前不久从杜榆的铸剑谷里顺来的几块玄铁石,这在修士那儿上不来台面的石头,对凡人来说这里可是好东西,典当铺的老板一乐就给开了高价,足足五百两银子。

  楚见棠将银子往她手里一塞,笑眯眯地在她肩上轻轻一推。

  “行,那边就有个成衣铺,走吧。”

  颜胥猛地咬紧下唇:“你诈我?!”

  少女耸耸肩,又给她身上的捆仙锁加固了一些。

  同时在心里感慨杜榆的造的法器就是好用,你看连传说中的通缉犯,都能捆的严严实实的

  楚梨感觉自己快要摸到真相了,于是也耐着性子蹲下来询问,“所以,你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念过不少书。知道经常吃人杀人的邪修不论是面相还是周身气质都会发生变化。

  眼歪口斜且不说,印堂发黑是肯定的。

  可颜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实在不像是书中描述的那个样子。

  “反正咱都这样了,你就别蒙我了呗。” 随后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啧啧摇头一边往内室走去。

  朱娘:“啊?”她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人,但架不住童蕊天天和她骂,这味道,想记不住都难。

  “监天司!是不是监天司的人来过了!”

  楚见棠支支吾吾。

  楚梨焦急地捏住他的领口,声音也渐渐大起来:“说话!是不是!”

  “是,是我把他们叫来的。”楚见棠抱着胳膊看她,神色淡淡,“你不会想去追他们吧。别想了,你追不上的。”

  楚梨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

  “楚梨。”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耐心解释,“你应该知道,这件事交给监天司来处理是最好的。于情,我们能多赚点。于理,她的状态极不稳定,由我们带回去这一路上恐横生枝节,让监天司负责羁押再合适不过。”

  她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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